第(2/3)页 没错,眼前的这几块碎瓷片,正是地地道道的破云青,就像是雨过天晴后天空的颜色,看起来自然而又温润精致。 不过,霍思宁也不是没有见过汝窑,真正的汝窑,其实就已经非常接近这种天青云破的颜色了,但是和眼前的这些碎瓷片上面的颜色相比,霍思宁总感觉火候和感官上还是差了一些。 但是如果不是汝窑,其他窑口的天青釉,肯定是达不到这个程度的。 这些碎瓷片的颜色,比汝窑的天青釉更具神韵,如果不是汝窑的话,难道是…… 霍思宁心中有个大胆的假设,但是她又怕自己说错了闹笑话,所以只能先将这个念头按捺在心底,等着前面施老和那位蒋老先生先开口。 事实证明,霍思宁的猜测,并不是异想天开,在那个蒋老先生仔细查看过手中那枚碎瓷片的釉色质地后,老先生有些颤抖地道: “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真正的柴窑会是何等颜色,甚至还专门在大雨初晴的时候出门观察天空,我们蒋家世代以锔瓷为生,接触到的名窑瓷器无数,但是没有一只瓷器,能够达到云破天青的效果。” “所以我一直觉得,书里面的记载是夸大其实,所谓的柴窑之色,其实都是古人添油加醋以讹传讹后的结果。” “但是现在看到你手里的这些碎片,我终于肯承认,我错了,这就是我想要找的云破天青,这种颜色,和我年轻时候苦苦等在屋檐下,仰起头看着的雨后晴空,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石亭内的几个人皆是哗然,施荣贺老人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急切问道:“老蒋,你确定这是柴窑?!” 蒋老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道:“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有细纹。足多粗黄土,制精色异,为诸窑之冠。这只瓷器虽然已经碎了,但是仍然能够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整只月云盘的形状。” “这些碎片为黄土胎,低部未上釉,可见当时烧制这只盘子的时候条件极为有限,再看看这外形和色泽,无论是釉还是色,都与史书上记载的柴窑特征完全吻合。” “当然,没有经过仪器检测,我当然不敢完全打包票,但是我有七成的把握,这应该就是比那什么元青花成化斗彩更具研究价值,更符合‘片瓦值千金’这个名号的柴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