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军当然能够理解何工的心情,这段时间他那工厂里已经进购了两台国产机床,结果制出来的产品效果很不理想,现在听何工验货之后,给与了肯定的答复,欧阳军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安全着地了。 他笑着对何工道:“哈哈,何工,当初我招您来公司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保证让您摸到真机器,您看,我说话算数吧?” 何工点头,眼眶湿润地摸着那几台机床,一点点仔细检查,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 这边欧阳军郑重地对霍思宁道谢:“弟妹,你这回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都快要撑不住了,前几天军部那边还来询问情况,差一点就要退单了。这合作项目,还是我跟我家老爷子费了老大劲儿才弄到手的,要是就这么折在我手里,我家老头子绝对要气死。” 说到这儿,欧阳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上都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心和自得: “这回好了,有了这五台机器,那厂子就算是鸟枪换大炮了,那些订单,再来几个我们也吃得下,而且保证出的都是精品!”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霍思宁不是太懂,感觉欧阳军好像把这几台机器说得神乎其神的。 欧阳军笑道:“当然有,你知道现在多少国家想弄到东洋鬼子的联动机床吗?这机床,细数全华夏,也找不出来第六张,你说夸不夸张?东洋人比咱们可聪明多了,对这技术看得比命还重要,出口控制严格到一个苍蝇都飞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所以我才说佩服啊,你这个师兄,可真是个大人物,这样的东西,也能让他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弄过来!” 说到这儿,欧阳军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忽略了什么:“说起来,这几台机床这么重,你这边是找谁运到这荒郊野外来的?那送货的师傅和卸货工人呢?怎么一个也没见?” 霍思宁眼神闪烁了一下,笑着解释道:“走了,送了货就走了,送货的工人是我师兄在国内的人脉,我师兄这人讲究门派规矩,不会让他的人跟你们正面接触的。” 听到霍思宁这样说,欧阳军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具体的细节,就连这些货是怎么运回来的,他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笑着道:“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着要不请那几个师傅吃顿饭呢。” 货已经开箱验过了,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这些工人又原封不动地将这些机床重新打包装箱,至于接下来这些东西要怎么运走,怎么弄到宋孝晨那座私人小岛上去,这就不是霍思宁该操心的问题了,欧阳军对这个何工也是格外信任,直接就将这个任务交到了他手上,他自己则直接开着霍思宁的车回市区。 按照事先说好的价格,欧阳军直接将那一千万佣金打到了霍思宁的账上: “你那师兄不肯露面,肯定也不会告诉我具体的银行账号,既然这样,这钱我交给你了,你去跟你师兄接洽吧。” 霍思宁点了点头,默默收下了那一千万,心下暗忖,谁还真会嫌钱多呢?她这帮欧阳军弄了五台机床,怎么说也算一份大功劳,而且听欧阳军这口气,那几台机床,恐怕能给他那个项目带来不知道多少利益呢,这一千万她收得理所应当,一点也不冤枉。 “这机床的事儿,真是多亏了你帮忙了,要不是你说你有个这么能耐的师兄,我这项目恐怕就得胎死腹中,直接流产了。今天哥哥我高兴,走,咱必须去吃一顿大餐庆祝一下!好吃好喝地款待款待你这个大功臣!” 霍思宁不会跟欧阳军客气,这家伙可不缺钱,加上有了这几台机床,那新项目肯定飞快崛起,估计到明年这人恐怕更是意气风,风生水起了。 大吃大喝了一顿,霍思宁成功将欧阳军给灌醉了,她一脸得意地看着烂醉如泥的欧阳军,笑道:“小样,跟我拼酒,不知道姐姐我千杯不醉吗?” 欧阳军喝大了,根本不会给霍思宁回应,霍思宁拍了他几下,见这人真是喝得不省人事了,这才觉得愁,连忙给秦天那小子打电话,秦天不在帝都,但是他知道欧阳军家里警卫员的电话,忙给那警卫员打了电话,让人来接欧阳军。 霍思宁在饭店等着,那警卫员见霍思宁也喝了酒,执意要送霍思宁回去。 帝都这边查得严,霍思宁可以肯定她没醉,但是若是开车被交警抓住了,也是个麻烦事儿,所以也就不再推辞了,将车留在了饭店停车场,她则坐上了欧阳军家警卫员的车。 车开出去,警卫员问霍思宁去哪儿,霍思宁就报了老宅家的地址,那警卫员不知道霍思宁的身份,对于霍思宁住在长安街老槐胡同那边的四合院这件事感到有些意外,身为帝都人,没人不知道老槐胡同那一片的宅子,那可都是老古董了,文化遗产登记过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住在那块儿。 那警卫仔细打量了一下霍思宁,心下暗道,这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千金,难道是少爷刚交的女朋友?这事儿要不要给老爷子汇报一下呢? 霍思宁可不知道警卫员这一下就脑补了这么多,她坐到车上就开始假寐,结果这一闭眼,居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警卫员叫她,她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被警卫员推醒,那警卫也有些不大好意思:“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车太大了,胡同里开进不去,只能在这儿停了,只能让您走一段路了。” 霍思宁点了点头,下了车就往自家宅子走去,那警卫员开口说要送,霍思宁摆摆手,拒绝了他,这胡同口距离那宅子也没多远,霍思宁三两步就到了自家门口,当然不想再麻烦那警卫。 迷迷糊糊地从她那储物戒指里掏出钥匙,霍思宁就将宅子门给打开了,结果这一推开门,她就看到院子里一个影子闪过,三两下蹿到后进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