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霍思宁已经知道这东西很有可能是钟仿,所以周世涛这么示意,她立刻就接过放大镜,把瓷器的底部翻了过来。 不过这一照,透过蓝色钴玻璃,在底足款识上,她却并未看到钟仿的印记。 霍思宁心下疑惑,又将放大镜在笔洗周身仔细翻看,在放大镜落到笔洗腰身上绘制的唐诗末尾,印有李太白的红色印鉴处,一个紫色的钟字再次出现了。 霍思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钟仿暗记,这个表明了身份的紫色简体钟字,就像是利剑一般,瞬间穿透了霍思宁的心脏,让她的心忽然间好像被什么紧紧揪着。 “当时在故宫博物馆,也存有一只汝窑象耳瓶,说起这象耳瓶的来历,跟我也有些关系。” “那汝窑象耳瓶原本是一对,数十年前,这一对笔洗为英国一个收藏家所有,后来将其中一件捐赠给了大英博物馆,而另一件则在这个收藏家去世后被其子女送到了拍卖会上。” “起初,这件笔洗为一个外国人拍得,后来又被一位神秘的华夏富豪高价购回。这个富豪虽旅居海外,但是祖籍却是北京的,就带着那件象耳瓶回了国,准备捐赠给故宫博物馆。” “这件汝窑笔洗,当时负责接待的人就是我。” 周世涛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些旧事,再回忆起来,他已经能做到云淡风轻,只是内心说不遗憾不后悔那肯定是假的。 “就是因为我摸过正宗的汝窑象耳瓶,所以我对于汝窑也有一定的经验和把握。因此,在景德镇看到这件天青釉笔洗的时候,我几乎是十分肯定,这东西,就是汝窑。” “像汝窑这样的重器,平常在市面上是很难见到的,那时我也是太自负,自认为以我的本事,绝对不会在我熟悉的领域和我熟悉的物件上打眼,所以,秉着捡漏的心思,我耗费了近两百万,将这个汝窑笔洗给买了回来……” 后面的话,周世涛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霍思宁心下也能猜测到一个大概了。 现打眼,两百万打了水漂。二十年前,那还是八十年代末,万元户都非常少,更不要说两百万的巨款了,这样的教训,绝对可以称之为惨烈。 霍思宁心情也有些复杂,周世涛二十年前年纪也有近五十岁了吧,那时候他就已经是专家级的教授了,在古玩鉴定这方面肯定也颇有心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