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它的材质是乎是分外硬。邱癫子推断,它看起来是年轻,但年轻只是它那股子劲,那股子精神。它实际上的树龄可能已经不小,只不过是长在岩石包上,能吸收的营养很少,长得就很慢。它必定经历了足够岁月的煎熬,从它棕衣的过分密集就看得出来。 与它一样下场的还有一些小树和荆棘丛,还有几堆大大小小的山石和泥土。 原来它来自那里,簸箕山,只有那座山上才出产高品质的紫砂石。 原来它是一次垮崖事件的牺牲品。 3★. 这还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邱癫子看到了大约四十年前,是谁把它活生生地变成了两半! 他已经能一眼就能看出相熟悉之人的血脉传承,认人更是一认一个准。 就是他!他认出了那人,那人的丰姿气概从小就与众不同,他人虽然小,气象却比簸箕山还大。 也看出了那人那时的年龄,所以也就推测得出那件事髮生的年份。 那凶手还是个精瘦的小少年,他可能连木杩都还搬不动,就端了一条高板凳,拿了一把中号的手锯,竹篓里只有三五件工具。他来到它身边。 仔细打量一番,少年又用右手张成中卡的样式,从上卡到下,再从下卡到上,到了一个位置,他把树梢慢慢抬起来,垫在高板凳上,果断是把树尖锯断,就从断口的逢中处开始,从上面慢慢往树根处锯。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有些笨拙,有些生涩,更有些吃力!他锯得很慢,新鲜的树木水分重,有咬性,就是被锯开了也还有股惯性在合拢,阻塞锯条,更是加大了难度。 那少年有着人所难及的恒心和毅力,他明显是力所不及技也不到,但他就是顽强地做个不停。对时间的利用也很充分。每当手锯软了他就停下来去剥树干上的棕衣,剥上一小段又去接着锯。 他还不断地改进自己的方式方琺,树干夹锯条他就用石片和木条楗开,树干晃动太大他就用棕叶子搓成绳索绑在高板凳上。板凳过高他就倒过来用板凳脚来当架子,看了这个少年的作为,就是今天的邱癫子,也是佩服不已。 当棕树锯开到一半长度时,忽然信息中断,它最后的记忆就只到这里,再也没有了。 看过那少年锯开棕树,看着杏花嫂正在细呵护梯子的双足,邱癫子再无怀疑,这架梯子,就是那个少年做的。 4★. 那个年龄的孩子好多连家务都还不会做,他却已经在独自做家具了! 邱癫子所不知道的是,少年用的那根高板凳,那把锯子都是他亲手做的。那根锯条的制作,比做架梯子还更难,因为那还得会打铁,会煎火,会用锉刀,会搓绳索,甚至烧那锯条用的石头炉子,都是那少年用砧子手锤打成的。 从小,他就不止于一技在身。 黎杏花清洁完毕,她直起腰来,协助邱癫子把梯子放在凹槽中,摇了摇,牢固,完美! 嘘了一口气,她这才来得及横了邱癫子一眼,嗔怪道:“你的眼珠子是不是不想要了,老看不该看的。”美人大多有这个能力,不需眼见,也能感觉到有人在偷看。 邱癫子是个正经不了三分钟的人:“我正是看最该看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