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邱癫子对这个小男人更加看重,一般凡俗之人见到小孩子在玩那个,不是明里就是暗里嘲笑,定会说他傻,笑他憨。可现在就连他也看不出这个小孩子的心机了,难道他是早就设好了圈套?那个套子是他有心落下去的?还跟叫胡豆的小女孩串通了?她故意要麻三们把他们逼到他的身边?他是故意不理睬,好要他们自己送上去上当? 这还是他的破绽吗?就是大人成心设计,也做不到比他更好了吧! 忧乐沟这是怎么了?这连两个小孩子都测不出深浅,那些成了精的岂不是更加不可思议? 包括这两个小孩子,他们这是在干嘛?他们怎么啦?何至如此? 一切的一切,变得已经是传说中人物的邱癫子,都难以理喻!这个忧乐沟,小小孩童见到俩,看似粗俗凶狠,可对细节的操纵人,却又无可挑剔。 几个流浪儿还在闹腾,“哎哟,喝哟”喊成一串,大胖小子的手卡在磨眼中就是抽不出来。 5★. 邱癫子有些担心,正想过去看看,背后传来了胡豆的喊声:“碗豆,不跟他们玩了,我们走吧,回去了。” 原来这个洪大爷的崽儿子叫碗豆。 邱癫子一听就明,这是乡里人实诚,取名字就是夯实,不像城里人虚头巴脑的,取些名字莫名其妙。人家生的女婴下面夹的是个扁扁生的男婴下面有两个圆圆的蛋蛋,所以就叫胡豆碗豆。 还可以叫桃儿蔗儿,叫小麦豇豆,叫田螺泥鳅,叫草花土狗,反正多得很。 磨子上名叫碗豆的小男人听到招呼,不再跟几个流浪儿玩了,他要走了。那他的宝贝套套还要不要,人家的手还卡在磨眼里要不要管,这些看起来是个难事,可在碗豆的心里,这都不是个事。 听了胡豆的喊声,邱癫子也回头看了一眼,谢天谢地,终于见到了一个熟人。 一个老农从大院子里慢慢悠悠地走出来。那人个也就五六十岁,左手两个指头被胡豆的小手拉着,右手上提着一笼猪肺。他还算不上很老,身材虽然干瘪,脸上的肉虽然也很少,却大部分是横着长的。 不用说了,这个人肯定就是从屠夫汪家买了笼心肺,向他问方位,大有希望。 可这个熟人的脸铯却难看得要命,就像是人家借了他五升米到了年底都不还,还要再向他借第六升来过年似的。 他闷了一肚子气,边走边嘟嘟哝哝:“马滴个宝,就买串整笼心肺来喂狗,三破两斩滴几下就搞得好了的,偏偏要摸宝摸胯滴日弄了半天!又不是卖儿卖女滴要配整得好看点……” 听得出来,他一定是去汪二爷的家里买猪肺,被汪家雇用的买肉师傅对他不待见。也是呵,猪肺是最不赚钱的,连秤都不用过,就依笼数,人家对他这笔小买卖不上心并不奇怪。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