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擅匠是把硬的变软。 土匠是把软的整硬。 走花匠是以硬服软。 泥水匠是软硬皆施。 杀猪匠是欺软怕硬。 打石匠是以硬碰硬。 吹吹匠管吹不管抬。 写写匠管埋不管生。 接生匠管生不管埋。 讨口匠顾嘴不顾身。 缝纫匠顾身不顾嘴。 摸摸匠抓牢又跑脱。 筴筴匠跑脱又抓牢。 5★. 这是我给他们算的八字,每一行八个字,不是很完整,只罗列了那时忧乐沟的二十二大能糊口的行业。 其中筴筴匠就是捉泥鳅黄鳝的,那些年可来钱了。摸摸匠就是小偷。 擅匠是给牲口搞结扎的,走花匠是给牲口配种的,别当这是贱业,恭恭敬敬都不一定请得来,人家的架子可大了。 弹花匠是弹制棉被用的棉絮。写写匠可不是我这种爬格子的,而是专办白事的道士先生。 剃头匠又叫刮刮匠,以前叫‘待召’,是一种贱业,就是理髮的,现在可是顶级行业。 在忧乐沟所有的手艺人中,人们总是说石匠是最坏最下流的,因为他们一般远离人群,蹲的地方连草草都不生,说的话连牛都踩不烂,比那此杀猪匠还要过分,说不上三句就要往那调调儿上溜,哪怕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边儿都粘不上的事,他们也有本事生拉活扯地连在一起,一连在一起,就往那调调儿上扯。 唉,石匠的嘴巴有个很不好听的名字,我要不要说呢?他们说是‘囸不烂的马麻宝’,嘿嘿,是他们说的。 所以大人们都劝那些孩子,有事没事时,别跟那些打石匠闲谈,他们会把你说得七零八落,不像他玛个人样。 家父不像别的头头脑脑,他事事亲力亲为,总是先做出好样子来,才要人跟着照做。 这一点我很好地得到了他的遗传。他则是得自爷爷的遗传。 家父总是做最难的活,而且不提取分文个人管理费,他得的百分之三的工具设备消磨费,也分出百分之一点五来给手下的管理层,自己手上的百分之一点五,也大部分要用在设备和工具上。 所以我家是富,也是当时的忧乐沟第一,但并不是大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