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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长夜问：“那项家呢？项家又是什么情况？”

    其实，这句话有些多余，因为项家，并没有让他察觉到哪里不对，但是，他还是想诈一下穆修身，因为他发现，这个穆修身，只要诈，绝对有内幕！

    果然，穆修身想了想，道：“当年，张全德年幼为将的时候，曾夺回一关一口。然而，在路经关口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时，有个人在辱骂张全德，辱骂侍水国。张全德辩解，结果越说，越没有理。最后一怒之下，将那人杀死。可是这一下，却犯了众怒，所有的老百姓，都开始数落起侍水国，辱骂侍水国。张全德一怒之下，屠了整个村。而当时他的副将——项家老家主的亲儿子和项家其他两位，想要阻拦，结果被张全德处刑。虽然后来，赔了很多钱财，但是项家的家主，一直耿耿于怀。”

    张长夜想起来了，当年，他父亲失落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强迫自己把精力，放在杀敌上面，可能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张长夜问：“说说，当年那个村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穆修身道：“据传，当年，侍水国的确有几个有才无德的将军，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恐怕，那个村子，是受害最深的一个村子。”

    张长夜闭上眼睛，他开始想，如果自己是一个将军，自己带着千军万马，日夜辛劳，不停奔波，夺回了本属于侍水国的地阶，结果却换来无数的辱骂声，自己会怎么做？而且，当时张全德是感情、自尊严重受挫的时候，所以脑子一定不会冷静。

    许久，张长夜摇摇头，他想象不出来，如果当时的那个人是自己，自己会怎么做，因为他无法身临其境的去体验。

    张长夜问：“那些作风不正的将军呢？”

    穆修身迟疑了一会，道：“我要去查一查。”

    张长夜想了想，道：“算了，不要查了。我心里有数就好。对了，我听说，虎将朱屠和我父亲的关系，很差。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穆修身道：“当年的张全德太霸道，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完全听朱屠指挥的。也因为这个，每次战斗，都会出现一些可以避免的损失。但是，朱屠觉得，你父亲是个人才，只是心智不成熟而已。所以即便如此，朱屠对张全德，也是照顾有加。可是，在经历了屠村的事情后，朱屠就彻底和张全德决裂了。因为，士兵，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而生，可是，张全德做的事情，却是屠戮自己人。所以，朱屠当时极力要求，让张全德退居王都。”

    张长夜这回算是彻底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了。

    可是，无论如何，张长夜也无法将自己的父亲，和那时候的张全德的身影，合到一起。因为，两者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太大了。

    这个时候，穆修身说了一句：“都是红颜祸水惹的祸。”

    的确，可不是红颜祸水么，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姬凤熙，如果当年，自己的父亲不是痴迷姬凤熙，就不会将好兄弟窦志奎决裂。如果不是痴迷姬凤熙，父亲就不会去和里界的强者比武，最后落魄。如果不是落魄，父亲又如何会不冷静的想用杀戮，去让自己遗忘？而如果不是这些负面情绪，父亲怎么会屠村？

    张长夜闭上眼睛，想了半个时辰，张长夜道：“困了，走，祸水，咱俩睡觉去。”说着，张长夜一搂杨翰柏，就要往屋子里走。

    杨翰柏掐了一下张长夜，道：“我可不是祸水，我只是一个妻子。”

    一边的穆修身，看着二人这样亲昵，心里也不是滋味，因为，他也喜欢杨翰柏，毕竟，只有同为七怪的人，才配得上自己。只不过，只不过造物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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