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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长夜痛苦的闭上眼睛，心里不停的问：怎么会这样？难道虫血丹可以激发噬空术？不对啊，我结丹后，灵力虽然强，但是也不至于把我撑爆啊！

    张长夜痛苦难当之际，忽然，灵机一现，张长夜不再抵抗，而是说了一句：“幻觉！我根本没有力量引爆体内的噬空术！这一切都是幻觉！”说到后面，张长夜都喊了起来，不得不喊，因为他真的怕了，他怕，这一切不是幻觉。

    但是，这仿佛根本没有任何用，爆裂，撕咬，噬心这种种感觉依旧在持续，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嘭”张长夜的右手，也炸开了，张长夜干脆张开双臂，大喊：“你要我死，我偏偏不死！”说完，张长夜就坐下来，开始压制体内的虫，并且一直告诉自己，自己一定可以压制下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兴许是一年吧，又兴许是十几年，这痛苦依旧在没日没夜的持续，无数的虫，依旧在张长夜啃噬张长夜，啃噬他的灵力，肉体，随后产更多的乱，再向着四面八方喷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长夜已经站在了“痛苦之中的张长夜”的旁边了。

    张长夜淡然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承受的巨大痛楚，看着自己身体一处一处炸裂，张长夜看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道：“你吓不倒我的！我什么苦没吃过？啊？！”

    另一边，蒙未寒见张长夜在短暂的陷入昏迷后，忽然睁开了眼睛，此时，张长夜的眼睛，已经没有了一丝清明，只有染红了眼白的红，和瞳孔中的鲜红。

    蒙未寒一惊，心说：这虫血丹，怎么这么邪？

    紧接着，蒙未寒就听到，在张长夜的体内，忽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嘶鸣声，但是很快，这些戚戚嚓嚓的声音就消失了。蒙未寒心说：看来虫已经被杀光了，可是...唉！

    想着，蒙未寒赶忙想着森林之中飞去，而张长夜，在短暂的抽搐后，忽然向着四面八方吼了起来，而当张长夜看到，蒙未寒后，整个人顿时一阵爆发，一边吼着，一边飞速的射过去，要去抓蒙未寒。

    很快，蒙未寒就带着张长夜来到了他们的第一站，蒙未寒赶忙一跃而起。

    而当张长夜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巨龟，张长夜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是一顿撕咬，而一边的蒙未寒，则是很心疼的看着，倒不是因为看到被下了药的龟王受到虐待而心疼，而是，心疼张长夜失去了理智后的那副疯癫模样，而且，那些龟甲，如果把张长夜划伤了，该怎么办？

    而另一边，张长夜终于脱离了噬空术的恐惧，张长夜赶忙平心静气。而这个时候，张长夜忽然听到了无数个声音，无数个尖锐的，奇怪的声音。

    “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好狠啊！”、“我好恨啊！”......

    主人？我好狠？你好恨？张长夜虽然心里知道，睁开眼睛准没好事，但是他还是睁开了眼睛，果然，入目之处，全部是一只一只放大了的虫，每一只虫，或带着不解，或带着失望，或带着愤怒的表情，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

    张长夜看着这些虫，一时间竟无语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所有虫都疯了一样，一拥而上，将张长夜包围，随后张长夜就听见，耳边不停有虫，在不停的叫，不停的喊，不停的嚎。张长夜捂住耳朵，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耳朵里也进入了很多虫，无数的虫在哀嚎，无数的虫在愤怒，张长夜被这无数个叠加在一起的声音，快逼疯了。张长夜喊：“你们都是没有意灵的，你们是不可能有这些想法的！如果有，我不会抛弃你们的！不会的！”

    张长夜喊，喊得嗓子都破了。而随着张长夜的一遍一遍，一次又一次的解释，终于，那些声音小了下来。张长夜捂着耳朵，说：“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你们有意灵，如果你们像小粉一样，我一定不会抛弃你们的。”

    “不，你会的。”忽然，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了。

    张长夜抬起头，发现，是...清髯？而在清髯身后，张长夜看到了许多模糊的人影，而这些模糊的人影，给张长夜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张长夜一时间愣住了。

    清髯继续道：“你看，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有各自性格的人，可是，你说放弃我们，就放弃我们，说要我们死，我们就要死。你何曾高抬贵手过？”

    张长夜一时语塞，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道：“我不得不放弃你们！”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激怒了，只见原本朦胧的人影，忽然全部清晰了，张长夜看到了一个又一个，要么脖子上有刀口的，要么手提着头的，要么肠穿肚烂的。

    这个说：“你就是个畜生，你就是个自私的畜生，只要对你有好处，你就会找理由，什么没有意灵...”

    那个说：“你根本不配称为人，你说的都是畜生的话，呸，你连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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