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咸阳路上-《定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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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微微错愕了一下,然后笑骂着:“莫负,你才多大了?居然想嫁人了?”

    “怎么会呢。是它这样说的啊。”许莫负指了指在一个木制的太极八卦盘上散落的十二枚铜钱,脸色微红的解释道。

    虽然还没有情窦初开,但是许莫负很清楚嫁人是指什么。就好比她娘亲不就是价格了父亲吗?

    随后,许莫负皱了一下眉头,因为这个卦象所显示的男子,命格就是兵灾以及仁主。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两种相当极端的命格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但是她很清楚,这样的话不能说出去,这不是为了什么,而是天机不可泄露,纵然是她,也是一样。

    兵灾命格的人,在现在这个环境当中按照道理而言是不可能出现的。而且仁主这个命格,事实上与兵灾命格,是截然相反的。因为兵灾命格的人一旦掌握兵权甚至是成为人主,那么天下必然会陷入穷兵黩武的格局当中。

    仁主……这样的命格,许莫负自己知道,哪怕尧虞禹汤,传说中的命格距离这个词语还有那么一丁点差距。所以卦象所显示的仁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莫负不知道,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兴趣。

    疑惑不已的许莫负收起了太极八卦盘,然后拉开了马车的窗帘,打量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她看到的是,络绎不绝的马车,骑着马的人以及行人,在函谷关的前方,等待着前面的人过关。

    ……

    这个时候的函谷关只有一个大城门,而不是后世那种两门并立的结构。事实上,历史上的函谷关就多次毁于战火,到了最后,函谷关因为黄河改道,而变得没有潼关那么重要了。事实上,自从唐朝开始,函谷关就处于半废弃的状态,逐渐湮没在历史的尘埃当中。

    张嘉师无奈的骑在红云的马背上,看着宛如龟爬的行进队形,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样拍下去,得要排到什么时候?”

    “你就等一下呗,反正这样的速度已经算快了。本姑娘当初从咸阳出来,还不是等了几个时辰?”赢涟没好气的对着张嘉师翻翻白眼。事实上,函谷关的城门甬道已经扩充过几次,最后一次则是按照驰道的标准,修建了一道将近二十米宽度的巨大城门。进出关的人一来是通过两边的小通道,或者是中间的大通道。当然,中间的大通道一般情况下是不开放的。

    所以,张嘉师才会觉得这样的安排有如龟爬……

    突然间,张嘉师想起什么,他摸了摸下巴,然后询问着赢涟:“那函谷关的城门怎么防守的?这也太大一点了吧。”

    赢涟看着张嘉师,再次翻了翻白眼:“这么大的城门,当然不是用来收的,而是用来堵住的。要是真的出现函谷关被猛攻的情况,这破门撞两下就能撞开了,所以守军都是直接往甬道里面塞石头跟木头。几乎把甬道都塞满就行了。”

    张嘉师想象了一下,很容易就能想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攻城方哪怕是控制了城墙,在清理出城门杂物之前,估计大军是别想骑马进城了,更加不用说开着战车攻进城门了。

    这个情况,也在侧面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古人的智慧,跟现代人的差距,更多的只是知识面的差异而已。

    而在这个时候,张嘉师看到了旁边有一些附近的村民挑着水进来队伍中进行买卖。他就不禁哑然失笑。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个时候就有这样的无本生意。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些年纪有点大的村民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生意?就好比是在后世火车站的游走商贩一样,有市场需求就自然有寻找到商机的人。

    张嘉师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样的事情。反正他现在还不需要这些水,而队伍中的其他人需要的话,他们自己会买。

    相比起这个,他现在可是拖欠了萧何,韩信以及陈平三个人的薪水,张嘉师自己都在嘀咕,要是在稳定下来之后,没钱发薪水以及养活三个妹子,他是不是该找些外快了。

    想到这里的张嘉师,看着赢涟,露出了一副苦瓜般的笑意……

    “你想干嘛?”赢涟很是警惕的看着张嘉师。

    “要是我想问你借钱的话,我想我会直接被你鄙视的。”张嘉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

    那些卖水的村民,很是淳朴,他们并不会多收钱,一个水囊装满也就是一文钱,而他们也很有礼貌的先询问一下,在得到谢绝之后,他们也不会纠缠下去,而是询问下一个人。

    张嘉师一行人也有人过来询问,而张嘉师在轻轻地摇摇头之后,对方就向着张嘉师队伍后面,一个个低声询问。

    但是,过不了多久,后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音,张嘉师疑惑的回头一看,发现了一个老人看着被踢翻的木桶,捂着脚跪坐在地上,发白的脸色说明了他受到的伤应该不轻,而一对年小,面有菜色的小兄妹则是一左一右的扶住老人,神色愤怒的看着什么人。

    张嘉师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想管这样的事情,而是他管不过来。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后世的城管,但是恃强凌弱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出现。他总不能见一件事情就管……

    但是,张嘉师忽视了赢涟这样的存在。

    在看到了张嘉师摇头叹气之后,赢涟一言不发的踢了下坐骑的马肚子,然后直接冲到了那三祖孙的旁边。

    “……”张嘉师无语的摇摇头,然后说道:“淳于方,桓硫,你们带几个人跟我来!”

    “是!大人!”

    约莫两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到达了,赢涟这个时候则是愤怒的看着几个骑着马的职业者,大声咆哮着:“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本大爷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得着?小娘子,看着同样是职业者份上,我劝你还是别管闲事了。”一队骑着马的壮汉丝毫不在意的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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