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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苏懿愣愣地站着不动，苏父板着脸又说了一声。

    “啊，啊，好的。”

    条件反射，苏懿规规矩矩地坐在他旁边。这已经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一时还真改不过来。

    这时候，苏母的声音从厨房传了过来。

    “你个老头子，这会儿对儿子凶什么凶。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听着天空之城的时候，抱着电脑嘴都乐歪了。”

    “你，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苏文远的脸罕见地红了红，虽然只有一刹那，但还是被苏懿看到了。

    似乎是为了缓和一下尴尬，苏父拿出棋盘，对苏懿道：“怎么样，有没有忘了。”

    “没有。”

    “那就好，来一局？”

    “嗯。”

    苏懿在自己老爸面前，话永远都多不起来，默默地选择了白子。平时两人见面就吵架，这样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我不是你爷爷，你选白子一点赢的机会也没有，你走黑子。”

    苏父皱了皱眉，将黑子推给了苏懿。

    下着棋，苏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老爸脸上的表情，在确认了他真的没有生气之后，这才小声地问道：“爸，你，你……”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还在生你的气。”

    苏懿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苏父没有说话，在走了一子之后，这才开口道：“说实话，生气。”

    “我……”

    苏懿刚想解释，就被苏父打断了。

    “你别说话！”

    “其实吧，要说生气，我还是在气我自己。”

    生自己的气？苏懿不懂了，“嗯？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苏父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想通了，这二十年来，你一直在按照我小时候的轨迹在生活，一点自由也没有。你是你，我是我，我不能把我的轨迹强加在你身上。这，是我的错。”

    “爸，我……”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苏父再次打断了苏懿的话，说道：“都这么多年了，我老了，你也长大了，你有你的想法也很正常。你要是真想当老师，就放手去干吧，争取多教出几个音乐家来，也算圆了我的梦想了。”

    “爸，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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