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既然在那边受气为什么还要呆在那边?”中年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拖了一张椅子坐下,“以你的功劳,退役后本来可以混个好差事的。” 汉克沉默了一下,像中年人一样也拖了一张椅子坐下。 “因为啊……除了杀人,我什么也不会了……试着学了很多东西,却都不行。我只有杀人这一个特长,连带徒弟都不会带……可是又因为忠诚问题不能像你一样加入必要之恶……所以我就只有当暗杀者了呢。” 沉默了近两分钟,汉克才慢悠悠地说道。但话虽如此,声音中却没有一丝迷茫。 “但是你的身手全都是教国教给你的。可是你现在却在用从教国学会的技能来对付你的祖国。”似乎是对于汉克的态度有所不满的原因,中年人的语气略微严肃了一点。 “是的,从我还是个孤儿被教会收养的时候起,教国教会了我如何杀人,如何杀人,以及如何杀人——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教给我。”向着自己的老友,汉克缓缓地开口说道。“他们在造就了一个只会杀人的我过后,什么也不管,仅仅因为一句‘对教国的忠诚有待考察’就直接把我抛弃了——连退休工资都没有。为了活下来我只能用我的手艺来挣钱了。” “好吧,我们怎么说也是一起在北方的维克尔防线流过血的战友了,这种破事就不谈了。不过从刚刚看见你起,就想问了——”中年人缓缓地向前倾了倾身子,将手肘靠在膝盖上,“你的面具是怎么回事?是去找哪个贤者麻烦的过程中被教训了?” 说着,中年人指了指汉克脸上那张白骨面具的右上角,在那张取大半个头盖骨几乎可以当头盔的白骨面具的右上方的颅骨有一块硬币大小的新缺口。 “被我最中意的一个徒弟打的……那个家伙趁我在半空中的时候用一把线膛枪命中了我的头部。不过运气不错,弹头穿过面具花了不小力气,而且争取了一点时间,最后勉强让我用自己的颅骨弹开了。虽然魔力强行注入骨骼的感觉再也不想试第二次而且最后还因为脑震荡差点晕了过去,不过好在并没有被发现……” 暗杀者一边说着,一边苦恼地双手抱胸,差点让自己的徒弟干掉,这种事实在有些丢面子。 “实在不知道能培养出一个差点干掉你的徒弟的你究竟是擅长带人还是不擅长带人……”有点好笑地说了一句后,中年人收起了所有的表情,继续说下去,“现在我们俩说得已经足够多了,所以还是摊牌吧。我拖时间是为了等我的副官集结部队。现在整个辛格里三十四名影子部队与猎犬部队的人手已经守在了上面,为的就是捉住你。那么你呢?你这么配合地跟我一起拖延时间是为什么?” 一瞬间,刚才友好的攀谈仿佛是做梦一般消逝的干干净净,空气中充满了无情的杀意所留下冰冷。几乎同时从两人身上爆发而出的魔力风暴一瞬间便将房间中仅有的书桌撕成了一地木屑。悬挂在两人之间的黄铜吊灯,在一阵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中,将房间仅有的一丝光明带走。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事实上我的那个部下还不如你部下十分之一的本事耶——”从黑暗中传出了汉克四分羡慕,六分苦恼的声音。“明明只要挖挖地道时顺路埋下的炸药用燧石点燃就行了的……他竟然忙了这么久。” 整整五秒钟,中年人没能理解汉克的意图,直到脚下的地面在沉闷的轰鸣声中以惊人的速度裂开时,他才终于明白汉克的意图—— 在这个房间的下面,是整个城市最大的治安盲点——下水道。 两名来自北方军团的前白鸦猎兵心有灵犀地给对方设下了圈套,只不过这两个全套一个在他们头上,一个则在他们脚下而已。沙克尔的部下在头上等着汉克,而汉克的部下则在脚下等着沙克尔! 想到这里,中年人全力向后跃去,试图逃脱可能崩塌的区域,然而,就在他刚刚跃起的瞬间,在地面龟裂产生的巨大燥音中,他的双耳捕捉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啪咔——” 听到声音的瞬间,中年人就意识到声音的起源——那是在几秒钟前毁坏的黄铜吊灯刺穿地面的声音,早在几秒钟前就落在地面的黄铜吊灯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刺穿地面。虽然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中年人的直觉还是告诉他汉克的举动——那家伙用黄铜吊灯做为支点跳了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