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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月愣了一愣，突然想起自己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天上一日凡间一年”。于是，她笑着问：“妖界一日凡间一年吗？”拂渊听到她的话略带奇怪的瞧了她一眼，答道：“虽然形容有些夸张，但确实和凡间有差异，只是这差异不大罢了！”妖界的入口是修真界的密林，两界之间紧紧隔着一层壁障，算起来和修真界的时间没差啦！

    “阿嚏……阿嚏……”姬月突然打了几个喷嚏，看向四周，奇怪道：“难道是竹筠师侄在想我？”

    “我觉得是在骂你！”拂渊不给面子的拆台让姬月十分不爽，她冷冷的视线瞥向他，自夸道：“爷人品这么好，谁会骂爷！”

    拂渊的眼神在她身上下打量着，半晌，他轻“嗤”了一声。

    没一会儿姬月的注意力就被黑市的情景所吸引，直到她停在一个摊位面前。“上次来这里还是一百年以前。”说着，拂渊的视线在道路两旁的摊位扫过，摊主们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有的为了避免被认出来还特意还在声音上动了手脚。

    姬月听到他这句话才想起来那个被自己忽略掉的情况，整个黑市都静悄悄的，哪怕人满为患，除了脚步声和偶尔一句询问声以外没有人会去讨论和黑市交易无关的话题。

    “你们妖界黑市真的太安静了！”姬月很惊讶，她不是没有遇到过安静场面，可这样的安静显然不适合出现在黑市里。自己曾去过的黑市也很安静，但往来的买家就不会有这样强大的自控力。凡是遇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一有人争抢立马炸了，有时候两个人竞价还会吸引一批围观群众。她想，这大概是因为人界的买家用的都是金钱的缘故吧！

    拂渊在人界几百年对人类早已了如指掌，对于人界的黑市他自然也曾光顾过，真说起来他还是常客。对姬月所想到的那种场面见到过许多次，然而妖界很少发生那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以物换物的缘故，谁有卖家所需宝贝就是谁的！所以，像人界黑市中的竞价是不存在的。“等价交换当然安静了！”用那带着鄙视的语气像是在变相鄙视着姬月的无知。

    “不过，摊位摆的这样满，我们应该去何处呢？将聚灵草换给摊主吗？”姬月问拂渊，他对妖界熟悉，处理这样的情况他更是内行。拂渊歪着脑袋看她，冲她努了努下巴说：“你就一颗聚灵草，换给摊主没什么不好。”一颗聚灵草摆到摊位除了占地方就是浪费时间，直接给其他摊主没准儿还能商量个好价码，至少不能太亏了！

    “也是。”姬月思索了下，余光扫到不远处坐在地上喝酒的老头。老头并没有用东西遮住脸，他的摊位不是摆在桌上，而是将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在一张深蓝色的布料上！姬月觉得老头还挺与众不同的，就指向他的摊位说：“就那个老头儿吧！”

    拂渊瞧见那老头的脸时微微一怔，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打了个响指，说道：“眼光不错，那老头是个有意思的人修。”

    “我只是觉得他比较特别，人修什么的还真没看出来！”姬月耸了下肩，看了他一眼走到老头面前，淡淡道：“聚灵草要不要？”

    “几百年？”老头放下手里的酒瓶子，睁开一直眼睛打量了姬月片刻。

    “八百，品质中上。”姬月眨眨眼，想起之前因为自己处理不当才让聚灵草白白流失了灵气，索性就少说了一百年。老头儿身子一转，面朝姬月，伸出手向她讨要聚灵草，“先给我瞧上一瞧。”姬月掏出装着聚灵草的丹药瓶子，将其放在老头的手上，坦言道：“处理不当跑了点灵气，其实是九百年的，品质比中上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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