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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程东东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免得爸爸越看越心疼。

    “哪里？我年轻，一点都不辛苦。老爸，你才辛苦呢。人家别人家的老爸，像你这个年龄已经都不干这么重的活了。”

    “我没事。我从年轻开始就一直这么干，早就习惯了。我觉得最对不住你的就是没让你上研究生，好不容易考上的。”

    “没事，还可以再考嘛。”

    “唉，考试一年比一年难，你又要从头开始复习。”

    程石知道儿子在复习考研究生时是怎样的辛苦，幸亏当时有刘艾娃在帮助他。

    “老爸，你放心吧，我底子还可以，再拾起来，不是太难。”

    程东东有信心地对爸爸说。

    “那就好。”

    “老爸，您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把贷款还掉嘛，我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是啊，把贷款还掉，我心里就舒坦了。”

    “哎，老爸，咱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定要庆祝一下。我要把李阳和你杨叔叔请过来。他们可是给我帮了大忙了。要好好谢谢人家。”

    程石说的杨叔叔就是他的那个开发商朋友。

    “那当然。不过老爸，今天您能不能先请我吃一顿。这段时间，经常吃方便面，嘴早就馋了，身上也没多少劲。”

    其实，程东东也是想让老爸赶紧改善改善，他看见爸爸比新妈妈来山城那时又瘦了一圈。

    “走，咱们好好吃一顿。我也觉得嘴里淡寡得很。”

    他们父子俩来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又是程东东亲自点菜，他知道哪些山城菜最对爸爸和自己的胃口。

    菜上来了，程东东垂涎欲滴。

    程东东坐在爸爸对面，他看见爸爸的双鬓已经长出了白发，眼角的鱼尾纹比过去也明显了很多。他的腰肌劳损的毛病加重了，他每次起来坐下都显得不是那么灵活自如了。原来健壮的身体，消瘦了，背也有些驼了。

    程石吃得很香，嘴里的东西好像没有怎么咀嚼就迫不及待地吞咽下去。程石为了节省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经常用方便面充饥，他的生活质量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程东东想到爸爸吃的苦，他不由的鼻子一酸，眼泪没有控制住就掉了下来。他赶紧把它擦掉。

    程石察觉出儿子好久还没有动筷子了，就抬起头来，程石发现儿子正愣楞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儿子，你怎么不吃？”

    程东东赶紧冲着爸爸笑笑。

    “老爸，我看你吃得那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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