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知道我是负责跟监马丁的,案发那天他道Jack in the box吃午餐,我本来想等在外面,可是又怕出问题,所以还是进去了。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吃东西,刚好可以看得见马丁。后来他吃完东西去洗手间,我为了怕曝露就没进去。可是过了好一阵子他都没有出来,我有点担心,正想过去看,结果听到一声惨叫,我心想完蛋了,立刻过去看,结果看到马丁倒在血泊哩,脸上插着一把刀,全身都是血。"安东尼停下来缓口气,似乎对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阿姆斯壯,我不妨诚实地告诉你我当时的感受。在重案组待了几年,我自以为我不会再被尸体吓到了,但我错了。可能是因为平时案件的害者我们大多没有接触过吧,即使死得再惨,我的心情顶多也就是惋惜;我无意冒犯死者,但我真的不会有什么特别悲痛的情绪。但这次不一样。一个你刚刚还看着的人,能说会笑能跑会跳的活人,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变成这副模样,你不能不感到震惊。唉,"他突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以你们的眼光来看,这全都是我的错,这个不可挽回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对此我并不打算反驳,毕竟这的确是我的失误。但我希望你能了解,从案发至今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同事们鄙视我,一些知情的街坊邻居耻笑我,就连我的亲哥哥也有意无意地躲着我,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他和我有关系;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真的比我对这件事的愧疚还能折磨我,我不得安眠。"他苦笑:"呵,我像即使警局没有把我停职,我也会受不了,自己辞职吧?然后带着这个污点走投无路,四处碰壁,最后在一个饥寒交迫的夜里饿死在某条没有阳光的死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