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灵识所布剑域,更自如掌控。苏伏心念动,则见红河亦同分作了七份,宛若昂高吟的红龙,向七座山岳撞去。 若是灵觉,绝然是做不到如此随心所欲的。然而他所面对的对手,却不是法慧一流。 非是法慧太弱,而是来者太强。 七座山岳之间,掩盖着一个小黑点,那是一只干枯的手掌,瘦弱地只剩了皮包骨,枯竭地没有一丝血色,却将七座山岳的风头,都尽数压盖了。手掌的主人,正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着苏伏。 苏伏知道他很强,但不知究竟多强。他的脚下腾起一尾红龙,托举着他向那干枯的手掌而去。便是那一只手掌,取了先生的性命,他亲眼见着先生在这手掌下化为了齑粉,尸骨不存,还有比这更令人悲伤的事么? 无力而悲伤。 此时没有抉择,剑印对上手掌,只是一个眨眼间,七尾红龙粉碎,红河被七座山岳往下压落,海浪狂涌,只见方圆数百丈的海面被一股无匹巨力摧枯拉朽地按出一个数十丈的深坑来,无尽的浪涛向四面八方扩散,却迟迟不能平复。 而在此前,苏伏便已如陨星被击落,深深地沉入海底。 不知过去多久,深坑渐渐填回,水位回升,苏伏也跟着升上来。他站在海面,与悬浮在半空的老和尚四目相对。 大日仍然挂在高空,没有消退的意思。 “原来是功德子,贫僧失礼了。” 老和尚正是不远万万里追杀而来的净慧,他第一眼就认出苏伏来。非是苏伏名气大到无人不晓,而是苏伏被击入深海后,自显现的功德金光。 “怎么才叫不失礼,”苏伏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淡淡地说,“圣界诸佛下界,都来向某行礼么。那倒是不必了,只消大师跪下,磕几个响头即可。” 这一番话虽戏谑,却着实展露了他心中的怨恨。对长者,哪怕是敌人,他也从来不会提出如此无理要求。 “功德子虽非佛门中人,却不可不敬佛。”净慧像似没有脾气一般,微微笑着说,“贫僧不以贵贱论,跪或不跪,并不以之为贵贱。若功德子愿入佛门,贫僧纵是跪上千载、万载,又有何妨。” “佛门有大师如此高僧,何愁人丁不旺,某本天地一过客,懒散惯了,受不得许多清规戒律束缚。不过……”苏伏剑印微动,红河在净慧下方铺盖一层,指着道,“若大师真愿意为此跪上千载、万载,届时某不做考虑,必然削为僧,为佛门赴汤蹈火。” 他的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大师愿跪么?” “功德子福德深厚,怎么却与佛门作对。”净慧不着痕迹地略过此话,“若将盗窃之物还给贫僧,定然既往不咎。” 苏伏淡淡道:“若某说不呢?” “那便只能请功德子入六道界,再生为人……”净慧语声方落,大日吞吐光晕,眼见又是一轮佛印击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