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阁下是这么想的?”袁凛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转头去看徐绸珍,“莫非朱夫人也是这样觉得的?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到京城中再见面。” “等等。”徐绸珍终于动容,平日耷拉着的老眼一睁。露出一抹狠厉的颜色,“袁公子,或许我们应该谈一谈。” 袁凛深深看了她一眼,与她一道走出廊外。 屋内只剩了朱颜和白苹。还有那个被绑成一只大螃蟹的王雍。 “你究竟在京中惹了什么祸事?”朱颜走上前,忽然从袖中掏出针灸的针包,拈起一根最长的银针,针尾在她两根玉葱一般的手指间倏然颤动,晃起一阵炫目的银光。 “小姐……”白苹小手攥着衣襟,有些不解。又有些兴奋地看着她,“你……你要做什么呀?” 朱颜故意一沉脸,“严刑逼供,看不出来吗?”说着笑吟吟地走到王雍跟前,一边反复把玩着手中的细针,一边比划着自己手臂上的穴位,“让我来想一想,哪一个穴位扎下去会比较痛呢?” 王雍有些发憷,朱颜自从这一病好了以后,总是带着一点半点狠厉的味道,他并不怀疑这丫头真的打算给自己来上几针以消她心头之恨,脖子微微一缩,急忙如实说起在京中遇上的事情。 朱颜边听边沉下脸,最后却只是低低叹了一声,其实这件事吧,说起来还真怪不了王雍…… 王雍此番进城当的是城门的守卫,按照规定,每夜均要封闭城门,只有一些官职很高的人才能破例放行,偏偏年前的时候有些纨绔在外嬉游太久错过了时间,便趁着酒意强冲城门,与几名守卫争执了起来,这里面就有王雍在。 争执未果,上面的守卫失手放下了城门,下面的人急忙四散奔逃,但还是有一人因为醉酒而没有躲开,那人原是高门子弟,自然惊动了家人来追究他的死,王雍等人也就这样被牵连进这桩案子里去了。 “……我趁着那些看守不注意,只是想回来弄些银子,然后逃到南边去,也没想连累你们。”王雍手被缚住了,不能乱动,只是耸了耸肩。 白苹本觉得他就是个无赖,如今听了他的遭遇不禁有些同情起来,又对他这样的不识时务十分懊恼,“你们这群人真是榆木脑袋!我们这里的富贵人家都不是轻易惹得起的,更不要说京城的那些公子哥儿?!哪一个不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上的,你们做什么去拦他们,放进去不就成了?” “年关将近,上头查得很严,让他们下马悄没声地进去又不愿意。”王雍无奈地挑了挑眉,心里颇为不平,一边转了转手腕看向朱颜,“我说,好妹子,事情也跟你说清了,你总能把我解开了吧?再这么绑下去,这两条胳膊不废也得麻了。” 朱颜歉然看他一眼,她承认自己这次是先入为主地觉得王雍一定又出去惹是生非了,不想他只是被人牵连而已。 一边动手解着绳子,一边低声叹息,“其实你也没做错……可是我爹是前朝的旧臣,他们在查你的时候,已经发觉了这件事情,现在会有些麻烦……” “啧,妹子,那你可不能再待在这里……”王雍过去是混账,但在狱中待了十来天,也深晓其中阴暗,虽然私心里只是将朱颜当作了摇钱树,但毕竟不想看着她受到牵连,只得腆着脸问了句,“要不跟我一起去岭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