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语焉不详-《星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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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梅裲突然猛地抬头,看向梅正乾,他委实想知道,梅正乾刚刚那句“不是我的福地”,到底是什么用意?还有,他提到占星时,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梅家真的有朝一日,会家破人亡?
梅袂本来没有思考这些,然而他看到梅裲突然看向梅正乾,不觉内心一惊,紧跟着也一下子想到了此节,于是也如梅裲一般,看向梅正乾。
梅正乾仿佛没有注意到二人如火一样的目光,只是幽幽说道:“你们两个很好,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少年。梅家人,若是都像你二人这般,该有多好。”
此时的梅正乾,正如同一位被抛弃的孤寡老人,看到了回家的子女,眼神中满是慈爱。
梅袂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眼神,突然,他的内心深处被唤起了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他和梅正乾实在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然而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人,无比亲切。
梅袂道:“爷爷,如今天下都说您是占星术的宗师,我本来还想和您学一些占星术呢。”
梅袂故意把“大”字省去,只叫他“爷爷”,而且语气诚恳,就如同真的在叫自己的爷爷一样。
梅正乾听得到梅袂语气中充盈的情感,也深为感动,遂道:“占星术,其实看的不是星星,而是透过星星,来看着个世界。占星术,看的也不是未来,而是过去和现在啊。”
梅正乾这些话,说得云里雾里,莫说梅袂,连一向渊博的梅裲也没有听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占星术,自古以来都是帝王秘术,而且真正的占星术,又几经流转,几经断竭,能够有机会接触到占星术的人,根本就屈指可数。
梅袂突然陷入了星殒的记忆中,他委实想知道,星殒到底怎样运用占星术来占卜未来,然而,他失败了。星殒似乎有预谋一样,将所有关于占星术的回忆,都删除了。
梅正乾继续说道:“占星术者,最大的悲哀便是,明明已经看透了一切,却偏偏无力扭转这一局面,那滋味,就好像眼睁睁地看着灾难的来临,却根本无法搭救一样。可怜,可怜啊。”
梅袂问道:“爷爷,星殒难道没有改变什么吗?”
听到梅袂提起星殒,梅正乾的脸上露出了愧色,摇头道:“星殒是天纵奇材,可惜。他不也是已经看到了一切,却没有能力去改变吗?他斩了蜀山剑圣一只胳膊,仍没能和青凰仙子在一起;他杀了探风楼十二位剑客,探风楼却和李明丰走到了一起。惜哉星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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