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屏风 10-《聚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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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影不动,目光盯着面前的某一个点,似被人点中了命血,吾行凑过去站到他身边,马上就瞧见了异样。昆仑面前,那女鬼的身边,放置着一张古老的绣车,绣车上面挂着的绣画正是之前吾行在画轴里看到的残画,两个男人并肩在绣画里站着。针脚停顿在英武少年的袍角之上,而整幅绣布已经不见斑驳焦,薄如蝉翼的布料在月光下泛着清浅的白晕。

    吾行正觉得蹊跷,但更加蹊跷的感觉令他格外的不安:“怎么这么冷?”

    没有人回答他,而白宗信正站在门口,一脸不可思议的瞧着昆仑。直觉告诉吾行,他一定在昆仑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而这种不对劲是吾行发现不了的。

    这时,静止了很久的昆仑突然轻轻的抬起手来,他带着护甲的青铜手指,在绣画上银白盔甲的英武少年面前停了一下。吾行顺着他的指尖去看,他的角度却是能看到黑袍男人脸白如纸,那种面色好像刻意被人恶搞过的,像个鬼煞。

    昆仑似乎一点都注意不到那个黑袍男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英武的少年将军,那神情似乎在看一位故人。可是怎么能够呢?那战袍和盔甲,连吾行都看得出是战国时的装束。

    “师哥,你怎么了?”

    昆仑的手指缓慢的收了回来,目光紧接着转向角落里的女鬼,女鬼吓的从身体里发出一声“呜咽”,她长的不算美,但即便是这时候都还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在昆仑身形的反衬下,柔弱的就像一只兔子。

    “你们出去,我有话问她。”昆仑对两个少年说道。

    吾行看向宗信,对方目光里充满了欲言又止的复杂,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的屋子。吾行这才小跑的跟上去,屋子里只留了一人一鬼。

    “有什么不对劲?”吾行和宗信在湖边停下来,吾行迫不及待的问他。

    白宗信眉眼里凝着深深的疑惑,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人的身体里怎么能发出那样阴冷的煞气呢,他刚刚瞧见昆仑站在绣车前的样子,他冷漠的背甚至都结了一层冰。

    人不论是经过怎样的修行,也不会使煞气形显的,刚刚那间屋子里的气温竟然能随着昆仑的情绪而变化,这台匪夷所思了。

    可是他不能把自己不确信的事情告诉给吾行听,他只能说:“没什么,就是感觉师哥道法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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