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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是坎卦的商人们接的，主顾是谁，干活的人是不知道的。本来艮卦只接护卫的活，杀人这种事是巽卦的刺客们干的。可他们的人几个月前全都去了齐国，这事就落到了艮卦头上。我看机会难得，就想出个头，立个功。没想到遇上了你这丫头，真是倒霉！”

    黑子对我骗了他的事，依旧耿耿于怀。可我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天枢是个拿钱干活的地方，那兽面男子很可能只是天枢众多主顾中的一个。这样一来，即便我进了天枢也很难查到和他有关的线索。

    “丫头，你想什么呢？你要知道的我可都同你说了，你就别生气了。”

    “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饶了你。”我转头盯着黑子认真道。

    “行，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黑子咧嘴一笑，拍着胸脯保证。

    “你刚才为什么要把我的头交给明夷？”

    “呃，这个……”黑子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眼神漂移。

    “快说！”

    “天枢有规定，进了这里就要留一缕头在明夷那儿。这样，将来如果有人想叛逃，明夷就可以施咒惩罚。”

    “难怪你一大早就催我梳头，敢情你是在算计我！”

    “小爷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不然被明夷一割，你这漂亮头还不知道能剩多少呢！”黑子讨好地捏了捏我头上的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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