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宜纤放下了象牙梳,拿起了搁在梳妆匣子里的那个小瓷瓶,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瓷瓶,连一点花纹都没有,又简单,又清冷,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明宜纤有些贪婪的摸了摸那瓶子,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每次遇到大事,秋凤总说自己害怕心慌,明宜纤却总是淡然处之的态度,似乎事事都胸有成竹,足以处变不惊,可其实并不是,她也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如何的足智多谋,如何的有手段,也到底只是个跟秋凤年纪相当的小丫头。 其实她是怕的,她也怕死,怕事情失败,怕自己落入别人的圈套,最终火烧到自己身上来,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乱,也不能慌,因为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只能靠自己,她必须沉静,再沉静。 而这次,秋凤依然是害怕的,可她却突然不怕了,不是伪装的镇定,不是虚假的沉静,而是真真正正的不害怕。 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这次有人与自己并肩作战? 薛年吗? 明宜纤捏着那通白的小瓷瓶,轻轻摇头,不是他,她的心告诉她,不是他,是李均竹。 因为李均竹说,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找他。 她向来不轻易信任别人的话,对于李均竹的这话,她也顶多觉得估摸着就是个客套,他们的交情也就只是一个交易关系而已,真正遇上事儿了,李均竹不一定会帮她,他是不可靠的,这句话,也是不可靠的。 可不知为何,这样一句话落在明宜纤的心里,却觉得温暖熨帖,让她安心,如同春风十里拂面,所有烦恼都不值一提。 明宜纤有些自嘲的轻轻扬了扬唇,喃喃的道:“就当个心理安慰吧。” 随即放下了那瓷瓶,反而拿起了另外一只青花瓷的小瓷瓶,这是薛年给她的。 明宜纤打开了瓶子,拿出了一粒来,沉思了半晌,便直接仰头吃下去。 她知道这药吃下去的后果是什么,恐怕她不单单要失去明老爷的宠爱,也要因此成为明家人人唾弃又避而远之的人物,那时她的出路估摸着就两条路,一条,带着私心嫁给薛年,这或许是最好的路了,一条,被明家送到庄子上去“养病”,或者狠心一点,直接送到家庙去,反正也没区别了,不论去庄子上,还是去家庙,都相当于是被赶出家门了。 她想的很清楚,可吃的也很利落,明宜纤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