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他刚刚允诺了。 要么,是哄人的情话,说完就是个屁,算不得准。 若是肺腑之言......她,不敢想。 可偏偏,她又是爱想的人,经历总是会改变人的所思所想。以前她不也是什么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依靠本能行事。 感情,从来不在她考虑的范畴内。 可现在,缚手缚脚绊住她的,又是什么? 她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不过既然她会发生这种变化,为什么他就不能呢。 她可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吗? 这些日子以来,在这宁静的渔港,他们生活着,平淡着,小打小闹着,温馨宁静之下,她也想了很多,凤明煌每一次对她精神和情感上的进攻,并非毫无作为。 就像往地基打桩,每一字,没一句,都往心田扎深。 可以么,不可以么? 终归还是敢不敢的问题吧。 秦如歌终于明白,问题不在他,在她,她是个懦夫,是胆小鬼。 因为害怕,才迟迟做不得准。 怕是为何,因为已经预判自己会输,她......输不起么。 举步迟疑,久久没有行动,错失的是光阴,那也是另一种意义的输了不是么,未打先输。 起码,轰轰烈烈,尝试了,哪怕得到的是血腥的苦果,也不枉此生,毕竟是真切走过了。 杏眸放柔,硬起来的,是她迟疑了好久的心。 素手轻轻放在那人宽广的手心上,尚未放稳,便教他牢牢握紧。 妖孽勾唇,风华绝代。 黑暗与光影之间,他的那份妖娆,腐蚀人的心智,教人迷惑,找不到出路:“既然放上来了,你便该知道,以后休要本王放开。” 从此,她便有主了。 而他,也有了主。 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脸蛋微醺。 “在这方面,你终于大胆了一回,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你。” 无所畏惧,即便被人掐住咽喉,仍是应对自如,反将对方一军。 她凝着他良久良久,月色之下,璧人对视,他倒是罕见的耐心。 “希望夫君勿忘今日之言。”踮脚贴近,靠在他肩颈之上,在其耳边低语。 细碎声音震着凤明煌的耳膜,却也震撼了他钢铁般硬的心。 君不负我,我不负君。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不离,我不弃。 乍听之下,是深情誓言,矢志不渝。 细细钻研,还是有讲究的。 她的前提,是君不负我,是君不离。 她要的,是平等,不是附属和一昧迁就。 她不愿做攀附乔木的藤萝,要做并肩的同行者。 对他而言,藤萝,过于痴缠,不适合。 她这性子,倒是合他心意。 “娘子,这晚风,觉没觉着过分寒凉了。” “?”有吗,还好啊,寒凉倒不会,舒爽倒是真的,不过他体质不同常人,经年失血,畏寒是正常的。“若是吹着不舒服,便回屋吧。” “为夫的意思是,今晚,总算可以同睡一床了吧。” “......” 眨什么眼,卖什么萌,这不是妖孽的画风啊喂! 不是她看不起他,实在是—— 视线轻轻扫过妖孽下腹,然后......在某个地方停顿了一下。 秦如歌举拳轻咳:“不方便。” 青筋微凸,这是赤果果歧视他的男子气概! 气愤填膺,不过须臾之间,便泄了气。 啧,怎么老天就非给了他这么个顽疾呢,换别的不成? 离开的时日到了。 刘麒麟一把泪一把唾沫,抱着陈水龙与秦如歌夫妇道别:“有缘再会,小娘子,一路顺风啊。” 小龙儿比他娘亲更夸张,短短时日便和秦如歌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小小的爪子揪住她的指不放,哇哇嚎啕,仿佛生离死别,更是将口水糊了秦如歌一手。 某人的拳头蠢蠢欲动,男性直觉,这小色魔若是他日长成人,定是个难缠而且不要脸的家伙。 “公子,夫人。”燕一燕二提醒二人时间不早了。 夫妻相视一眼,话别陈烛夫妇后,便在全村少男少女少壮少妇含情脉脉和不甘绞帕子目送之下,往河岸而去。 眼看他们要入江了,陈烛迟疑良久,似是想说什么。 终究,还是忍住了。 秦如歌一行人跃入江河后,很快便平静无波。 感觉到那些人的气息消失在鱼米乡之后,陈烛一家三口后面的人缓缓化为泡沫,飘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