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梨花带雨,可惜,慕容琰自大婚来已经看腻了。 以前尚有距离感,雾里看花,什么都是极好的,一旦黐身,似乎没有想象中美好。 慕容琰有时回想,总觉得仍是青梅绕竹马的时光最美好。 有道说七年之痒,现在不过数月时日,他竟已生了厌意,这可如何是好。 尤其若月骄纵跋扈,但凡他到其他姬妾侧妃那边过夜,若月便使小性子闹,着实闹得他头疼。 “放心,此事本宫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此事若月说得对,御医说宫廷并无结子草,到底是谁让若月服下的,那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若月你仔细想想,御医断诊之前那几天,可有什么异常,或可疑的地方,都吃过什么。” 可疑的地方?那几天她总胃囊泛酸,吃什么都没胃口,才会怀疑有孕。 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怎么记得自己吃了什么,问婢女:“杳杏,你可记得那些天本宫吃过什么了,送食途中可有假借他人之手。” 杳杏仔细想了一遍,确认无误才道:“没有的,太子妃娘娘,您的膳食一向由奴婢全力负责,不可能出岔子。” 想来也是,杳杏一向心细如尘,做事滴水不漏,且深知东宫乃女人战场,吃食方面一向万般小心。 想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来。忽然,一幕画面闪过。 若说异常、可疑,当日杳杏去找御医,留她独自在湖畔,倒是有一人令她措手不及。 秦、如、歌! 秦若月不敢迟疑,赶紧把秦如歌无缘无故强吻她一事和盘托出。 慕容琰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害你的是秦如歌,她在嘴里藏物,神不知鬼不觉借机送到你嘴里?” 可是这样荒谬的事情说出来,只怕无人相信。 秦若月咬紧牙关,恶狠狠道:“一定是她,除了她,没人有机会害我的。怪不得当日她非要撬我牙关,好哇,原来是为了送我们一个大乌龙,好扫母后父皇之兴!不行,我要找她算账去!” “慢着。”慕容琰及时拉住她,他们无凭无据,以父皇一贯作风,更是偏袒秦如歌,找秦如歌算账无疑是自掘坟墓,“你不要冲动,父皇现在抱嫡长孙的愿望落空,已是不悦,我们再去碰他宠爱的南阳郡主,只怕——” “皇儿,你父皇把那狐媚子关押起来了,不曾想这小蹄子也有如此一天。” 李氏也怂恿:“对啊,太子,如今皇上待秦如歌态度冷了,若不趁这时机给她颜色瞧瞧,怕是他日难有如此大好机会。” 小人,女人,李氏二者齐集,慕容琰默言冷视,这女人小肚子鸡肠,难成大事,慕容琰有些担心日后终被拖累。慕容琰神色叵测,秦若月倒是惊喜了。 “娘,怎么回事,她犯什么事情了?” “月儿,你没发现你娘今日有什么不同么。” 经皇后一提,秦若月这才回过劲,娘一袭黑纱,连脑袋都给裹严实了,为哪般。 李氏叹息解下头纱,秦若月和所有见到李氏这副面容的人一样,惊吓倒退,撞入慕容琰怀里。 “娘,你——” “若连月儿你这次的事也是拜秦如歌所赐,那我们母女三人便让她摆道摆了个遍。” “那贱人竟害了娘!?不对,连心妹也没放过!”天呐,秦如歌到底是个什么妖精,如何有能耐反将她们一军! 换作以前,李氏母女这番话,慕容琰是不信的。 可千秋宴那日,秦如歌屡屡出乎他们意料,眼界之精准似乎经过长年训练。 还有她无法掩饰的洒脱风度,与傻头傻脑的那个她判若两人。 一个人,心性变了尚可解释,可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技能,不是十分可疑吗? “呵,此时不棒打落水狗更待何时。”秦若月挣开慕容琰,奔了出去。 李氏和皇后紧随其后。 慕容琰始终无法苟同,目光闪烁:“母后,怎么连你也——” 唉,罢了。无奈之下,慕容琰便也跟着她们一同前往,以防止她们做得太过。 其实皇后也明白,前往未央宫教训秦如歌,并不能做点什么折腾秦如歌,皇帝既然关她在这么个好风好水的好地方,必然没有为难之意,在他心里,秦如歌依然是那个幼时受刺激而痴傻的可怜孩子,需要他万般呵护。 正正因此,她无法继续坐以待毙。 秦如歌现在把手都伸到姮娘她们身上了,胆大如斯,好似笼罩而来的一层阴影,让皇后心惊。 未央宫外,重重把守,秦若月等人来势汹汹。 “皇后,太子,太子妃,请留步,皇上有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未央宫。” “你——”秦若月气急败坏,却也没辙,守卫不动如山。 皇后若有所思,牵了秦若月到一边:“看来暂时是追究不成了,母后迟些自会请皇上给个交代,先回去吧。” 秦若月不甘不愿地被拉走了,慕容琰并没有及时追上去,他对母后态度突然改变起疑。 “看来,你父皇把秦如歌困在这儿,是为了挡某些人了。” 慕容琰扫一眼那些守卫,将未央宫四面八方围了个彻底,倏尔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父皇在这一点上真如他所想,与他们目标一致? “若月假孕的事,若真跟她脱不了干系,琰儿,你打算如何?” 如何? 母后这是暗示他,秦如歌已成毒瘤,非除之不可了。 皇后轻拍慕容琰手背:“皇儿该知,为人君者,当狠则狠当断则断,得做得干净。” 慕容琰独自深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