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怕就怕秦如歌就是瞧准了她的眼睛来刺! “怎么,还是不敢?那行,乐雅郡主认个错,就说自己乃无胆匪类,这便作罢。” “你休想!” 贺兰沅将另一颗葡萄放在手心,平举:“既然你说得这么神乎,百发百中,就算不顶在头上,也定能射中。” 嗯,倒是个有脑子的,知道怎么正确拆题。而且,还相当贱,秦如歌没有忽略贺兰沅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险。 想阴她? 手中的针化一为五,刺向贺兰沅周身大穴,果见她的臂微微移动,显然不知秦如歌的目标不在葡萄,而是她贺兰沅本身。 贺兰沅当场被定身,而且这五根银针粗多了,看着都觉得疼,贺兰沅怒道:“秦如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无声中,移了位的葡萄插上一根细针,秦如歌拍拍掌:“这下完美了,八发八中,各位看客可还满意?” “沅儿耍小手段,是她不好,南阳郡主,本世子代舍妹赔个不是,可放了她吧。” “世子倒是会做人,乐雅郡主,得空学学你哥哥嘛。”秦如歌一一拔了针,回收袖内。 “你——” 贺兰沅扬起的手,被秦如歌一把抓住。 “才刚说完,马上就撒泼了?这不好,大家都看着呢,不嫌丢脸?” “哼,秦如歌,你少得意,有你吃亏的一天!” “吃亏没什么,就是有的人撞了南墙了还不懂得回头,一路向死,比较杯具。” 狠狠一推,贺兰沅硬是被秦如歌震退数步。贺兰沅揉着微疼的手腕,不甘地由着贺兰兢牵回。 “如歌,你这一手,是跟谁学的?” 皇帝显得过分惊愕激动。 她这精准的眼界,估计能百步穿杨。 秦如歌敛了神思,昂首挺背,淡淡道:“是外祖父传授的。” “原来是容老侯爷,怪不得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纳兰惜垂眸,视线并无聚焦,似在沉思。 这话,其他人无从考究,但他却相当清楚,如歌这一手,绝非容弈所教。 眼前的这个秦如歌,到底是谁? 想到这,纳兰惜脸色微沉,头垂得更低了。 今日这梁子,秦如歌和贺兰沅算是结上了,贺兰沅一双美眸死死盯着秦如歌。 席间又恢复言笑,很快便淹没先前的不快。 “谢谢。” 凤明煌挑眉:“谢什么?” “谢谢王爷送我一个教训坏女人的机会。”秦如歌并没有忽略凤妖孽向皇帝打眼色一幕,此事,二人心照不宣。 歌舞切换,节目一个接一个,看多了,秦如歌有些审美疲劳,打着哈欠。 “若是累了,靠着本王歇一会儿。” 双手呈花形支着脸,脸蛋微仰:“王爷的黑眼圈更重更浓,熬夜对你身体损耗太厉害,你该歇歇才对。” 她豪气地拍拍肩:“来,借你。” 凤明煌露出一抹罕见真心的笑,无奈摇首。 “南阳郡主。” 眼前暗下,秦如歌这才发现有不少贵妇少女围了过来。 秦如歌眉目微扬,目带深色。 来了,等的就是她们,不枉她折腾了半宿,陪那些婊砸、野心家玩了一出好戏。 点头致意打招呼,她问:“什么事?” 少女贵妇近前一看,秦如歌的肌肤更是精致了,瓷白剔透,三千云发好似蜡染似的,她们看得眼都疼了。 “郡主与神农堂的女神医相熟,近水楼台先得月,可羡煞我等了。” 秦如歌装作恍悟的样子,左右翻找,好不容易才取出几小盒胭脂、发膏样板。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各位不介意的话,拿些去用。她说了这些药妆迟些会上市贩售,各位夫人小姐们若是觉得好,日后可到神农堂购买。” “这可使不得,此乃献给皇后娘娘的寿礼。”面面相觑,现下可没人敢伸手,她们如何敢要同比皇后寿礼的药妆。 “夫人小姐多虑了,这些样品乃本郡主惯用的,虽比不得敬献皇后的那些珍贵,用着还是不错的。” 听罢,她们才兴高采烈抢光,手慢的自然两手空空,只能等抢到的人用完看效果如何,再等新品上市。 如此一来,当真是吊足人的胃口,神农堂的药妆未出先热。 众女散后,此行任务结束,百无聊赖的她,竟不知不觉睡了。 肩上微沉,微微侧首,只见她睡颜恬淡,嫣唇微张,很是诱人。 凤明煌抱着她,高大身躯无声站起,淡然道:“皇上,明煌身体抱恙,先行 告退。” 皇帝沉吟片刻,才摆摆手:“去吧。” 凤明煌等人离席不久,容侯府席位那人也施然起了,告退离开。 “再跟着,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脚步停顿,凤明煌无情道。 “王爷想如何不客气?再说,王爷何曾对在下客气过?”展开银扇,夜间凉气因其扇动更深几分。 凤明煌怪笑:“若不是看在如歌份上,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纳兰惜即便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凤明煌说的是事实,当日能迫使他“裸奔”,今夜更是只割裂衣服、破几十个小口子,相当考究功夫,若他想,以丝线、或以带起的飓风为刀,伤他个体无全肤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燕王说少了吧,之所以手下留情,除了如歌,不还有阿靳的因素?” 凤明煌幽幽回过身,周身蒙着一层可怖的阴影,半侧的光线,显得他的笑颜触目惊心。 “纳兰世家的人,毫无预兆出现在长安城,实在是太突兀,本王知道容靳是什么意思,可是你纳兰惜的,纳兰世家的意思,恐怕他不知道吧。” 凤明煌这话,纳兰惜神色愈加讳莫如深,他到底知道多少。 “离她远点,否则,本王不介意把你们纳兰世家的阴谋透露给容靳。” “可笑,燕王难道以为自己比容侯还要了解纳兰世家吗?” 凤明煌冷笑:“天知道,奉劝你一句,勿要作茧自缚。” 这一回,凤明煌一行人走了,纳兰惜倒没有再跟上,孑然一身,隐于夜色。 这世上,最了解容侯府的人,果然只有姓凤的。 容侯府对燕王府的了解,亦然。 这个如歌若是假的,倒还好,若是真的…… 只怕现在,是最棘手最不妙的局面。 “醒了就醒了,装什么睡。”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秦如歌唰地睁开眼,好奇道。 “刚刚本王与纳兰惜谈了两句,你以为你的身体反应,本王毫无察觉?” 秦如歌跳离他的怀抱,整整衣衫,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好像很清楚纳兰惜来长安城是干什么来的。” 记得他说过,只要是长安城里的人,只要撅起屁股就能知道那人要干啥。 纳兰世家远在碧落城,这丫长了千里眼不成? “问这么多干什么,对他这么好奇?” “纳兰世家和容侯府关系千丝万缕,我这不是未雨绸缪,以防被害得惨惨的嘛。”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就冲着纳兰老头子和你娘的交情,他那几个崽子不敢对你们容侯府做出坏事来。” 崽子,他这是在骂人吗。 秦如歌的手忽然被牵了,一阵刺痛袭来。 “哎——” 指尖的针被拔,凤明煌眯眸,这才明白了什么:“你不是刚醒的,是一直没睡?” “嗯哼。” “为什么?”为什么装睡,转念一想,电光星石迸射,他感觉自己似乎被陨石撞击,脑海闪过她早先说过的一句话,“你是为了本王身体着想。” 秦如歌摸摸鼻头,有些不好意思,一紧张,人就容易手足乱舞,小动作特多:“你别想太多,那种应酬场合,我最讨厌了,而且这时辰,我也该回去睡美容觉了,这才借睡遁,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想太多。” 他的眼神,有种危险的热切。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看,时间似乎静止了。 直到危险似乎有破匣而出的趋势,秦如歌刚抬脚,来不及后退半步,便让这人狠狠压在怀里。 在视野被困顿于凤妖孽胸膛之前,秦如歌不知自己是否眼花,她怎么好似看见一丝复杂得让她想落泪的表情,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凤妖孽脸上。 她想退出去看个清楚,可是这人力气特么太大,将她困得死死的。 她的发,被揪得生疼,可不知怎么回事,兴许被那丝复杂镇住了神魂,她竟连让他松手的要求都没有提出来,任他狠狠死死凶猛地勒紧她的骨血筋肉,似要憾入体内,化为一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