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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出我是谁了？”玖儿终于眨了眨眼睛，说道。

    他放开扶在她腰间的手，笑了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跟服务员说了我不要其他服务。”

    玖儿狠狠地瞪他一眼，骂道：“你想得美！”虽是瞪眼，却又一种说不出的撩人风姿，加上她此时红裙微湿，黏在身上，曲线毕露，越发显得风情无限。

    陈芒移开目光，说道：“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

    玖儿清脆一笑：“考验意志力？我才没这么闲。这种事还是留给方蔷做吧，我今天纯粹是出于好奇来看看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来我这里搅场子，没想到，又是你。怎么每次见你，你都跟人动手呢！我是该表扬你身手好呢，还是说你肾上腺素分泌失调，容易冲动？对了，我记得你是政府工作人员吧？怎么还这么简单粗暴？难道政府里都是像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哦，那可惨了。我真为镜州的老百姓担心。”

    陈芒的身子往池边滑去，靠在池沿上，目光若有似无地滑过玖儿光润美好的脸，如果说方蔷是白百合的话，那么玖儿就是一朵玫瑰，透着贵气、大气和书卷气，只不过是一朵带刺的。他说道：“现在你的好奇心满足了。可以让我单独待会儿吗？我不想你的服务员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

    “喂，你什么意思？难道我陪你泡温泉，你还嫌弃？”玖儿的自尊心受不了了，狠狠地瞪着他。

    陈芒的目光滑过她精致的锁骨，笑道：“我不是嫌弃，我是怕自己意志力不坚定。”

    玖儿瞪他一眼，往池边滑去，到池边，如美人鱼般趴在池沿上，然后腾一下出了水，姿势十分优美，陈芒一愣，心想：她一定很会游泳。

    “既然你心里有方蔷，为什么还怕自己意志力不坚定？你是怀疑自己的意志力，还是怀疑自己的感情？”玖儿忽然回眸一笑，问道。此时的玖儿，一身红裙紧紧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甚至透过薄薄的胸衣，还能看到那两点凸起，这让陈芒的身体瞬间有些发热，他马上移开了视线，却又忍不住想看。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说道：“男人的意志力有时候和感情无关。”

    玖儿的目光在陈芒坚实的胸口滑过，说道：“我觉得，意志力和感情，就像传说中的婆媳关系，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如果爱的够坚定，意志力就不会出现问题。”

    陈芒愣了愣，或许她说的有道理。

    难道，他对方蔷爱的还不够坚定？

    他闭上眼睛，试图在脑海里想象她的样子，他能想象她笑的样子，调皮的样子，生气的样子，但却想象不出她具体的五官。然后，他想到了姚典，奇怪的是，他能清楚地想起她的眉眼，她的鼻子，甚至嘴角边的一颗小黑痣。可是，这能说明什么？他睁开眼睛，发现玖儿已经走了。

    清水镇党委书记办公室，姚典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一场大雨后，清水河水流更急了，哗哗有声。自从和陈芒一起掉进清水河后，再看到清水河，姚典总觉得格外温暖，仿佛，那就是他们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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