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丫鬟直起身,“是。” 老嬷嬷看一眼雕像似的小主子,挥手道:“你下去吧,老身再劝劝。” “是。” 大丫鬟退下,老嬷嬷走近桌旁,老眼犀利地瞅到角落,落地那梅花胜雪景图的花瓶瓶口有些湿润。 老嬷嬷眯起眼,想起公子不过六岁时,曾搬板凳站在花瓶旁,两只小手辛苦地端着药碗,将药往里倒…… 还记得孩童奶声奶气地对她说:“杨嬷嬷不要和我说母亲的好话,母亲每次都是这样,决定的事情不告诉异儿!” 眨眨眼,小小孩儿就长那么大了。 老嬷嬷心里感叹。 只是这别扭执拗的性子啊,还没长大,连闹脾气的小动作都一样。 “公子。”感叹归感叹,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老嬷嬷沉下脸来,敲了敲桌子,“您的病一年十二次疗养,每次用的药材耗费多少奴仆的辛劳苦干才得来,断不可少了一次。老身一天几句唠叨,几个时辰不眠不休地看守火候,才能送到您面前,您这般容易就将它倒了,可是嫌弃老身老了,看不好药怕药性不好?” 手指敲在桌上的声响咚咚,“雕像”终于动了动,徐缓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神看着老嬷嬷。 许久,涩涩的声音吐出:“杨嬷嬷……您说,我肖异算什么?” 老嬷嬷理所当然地回道:“您是肖家长子,尚书府的主子。” “呵。”他嗓音沙哑,短促地笑一声,“我是尚书府的主子,却不是肖府的主子。所以母亲瞒着我,投靠了一个危险人物!” 老嬷嬷望着红了眼眶的公子,没有说话。 这里是肖家建于皇城邻城城外的一处别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