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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霜愣住了，直到方天说完这番话，抬起头来，秦霜才看到，方天的眼里除了不解，还有厌恶，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讨厌的人。

    秦霜满心的喜悦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道：“对，我一早就知道我是不会嫁到南越国的，因为我是北星国公主，北星国不会允许，皇族秦家更不会允许。”

    “你知道因为你，死了多少人吗？”方天不知道送亲的五千人能活下来多少，哪怕有很多人是周天雄的麾下，若没有那些神秘劫匪的出现，可能自己和秦霜已经成了阶下囚，但方天相信多数人还是无辜的，绝大多数还是听命行事的小人物，他们和自己一样，并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甚至连像自己一样抗争一下都不能，就像……就像小昆仑那些因为自己而惨死的弟子。

    他们中的大多数，同样是无辜的，完全可以不用死。

    而今天，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方天无法将这些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哪怕知道只要自己什么都不问，就可以和秦霜双宿双飞，远离这一切。

    尽管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方天同样感受到了。

    发生的这一切，已经挣脱出了周家，皇族秦家，甚至是北星国主的事先安排。

    就像秦霜说的那样，这是天赐良机，只要自己愿意，就能和秦霜远离这一切，甚至自己能真正的自由和解脱，不用在担心三大世家随时可以对自己升起的杀心，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丢掉小命，更不用担心那些惦记北天传承的人会随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只要闭上嘴，自己就能远离这一切。

    方天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方天也很想那样做，但方天的心不允许，方天不允许自己混混沌沌的被蒙在鼓里，不允许那些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一个个的消失，甚至至死他们都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在乎这些普通武者的生命，更没有人为他们抱不平，他们是被人遗忘的一部分。

    但方天不允许，哪怕代价是失去秦霜！

    他们中的很多人，方天甚至都没有任何印象，有很多还是天一圣院的弟子，是自己的敌人。

    方天也不是慈悲心肠的人，更没有普度众生的想法。

    但同样，方天做不到漠视生命，尽管方天亲手杀死了无数人，方天一直都承认这一点，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但这样因为阴谋诡计而死掉无数的生命，方天不允许，方天要为这些人，讨还一个公道，就像小昆仑那些枉死的人一样。

    甚至……

    不惜一切代价！

    只为，心中的公道！

    “他们的死，与我何干？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我这个北星国公主，你不要这样蔑视和不屑的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秦霜冷笑起来，昂着头，这一刻，秦霜像一个真正的公主，蔑视生命，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

    方天拄着饮血剑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在说一遍？”方天一字一顿的说道。

    “再说一遍怎么了？你难道要为了那些低贱的人与我翻脸？在你的心中，他们难道比我重要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情假意了？他们那么重要你怎么不去保护他们？这么拼命的来追我做什么？你还不是个自私鬼？你有什么权力对我指手画脚？你自己都是砧板上的肉你不知道吗？你竟然为了那些蝼蚁与我争吵，你……”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秦霜后面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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