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8 上将的骑士道-《腓特烈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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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王剑和履带交击出火花,法里纳上将的虎口爆出血花,连手心的链甲都被震烂了。随着“当!”一声巨响,风王剑绽放的金光陡然一暗,消耗了定律能量以后,“硬度max”的定律场果然生效,剑刃的硬度占据上风,钢铁履带应声而断。
紧接着,这台坦克飞转的履带上飞出一截碎片,然后左侧履带突然坠地,在地上铺开十多米,剩下三对负重轮陷进草地里乱转,仿佛狗刨泥一样,激起冲天泥浪,把青绿色的泥土射进空中,宛如一股泥土喷泉。
左侧瘫痪的坦克,骤然被右侧履带的速度带得车身失控,巨大的钢铁车身失控急转,就像狼回头咬人一样,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炮塔迎面撞向法里纳上将的战马!
格里菲斯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父亲!”
法里纳上将在黑夜里发出垂死的怒吼。他双脚离开马镫、弓腰站上马鞍、双手持剑格挡,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整个人跃过炮塔、呈抛物线飞上半空,他高高跃起时,披风宛如火焰在天上翻滚。
当法里纳上将毫发无损地落地、爬起时,他的战马已经被坦克撞得皮开肉绽,连肉带铁消失在车底——而那坦克则更加慌张,仿佛失去操控,完好的那侧履带推着车身原地飞转,像个陀螺一样把战马碾了一遍又一遍。
在原地打转的时候,坦克的炮塔却保持了理智,一发接一发地填弹、发射,那黑洞洞的炮口就像死亡的俄罗斯轮盘,在飞快转圈时,还会随机开火。无论是法军还是龙骑兵,都会被无差别攻击,无论是人还是马,接了炮弹就变成一堆肉和骨头。
与此同时,坦克群的前锋部队也率先完成调头,20多辆坦克分布在辐射状履带印痕的末端,成半圆状面对法军和龙骑兵,不由分说地开火。误伤的法军不计其数。而装甲旅无动于衷。
草原变成屠宰场。法里纳上将沦为步兵,刚站起来,就被一炮掀翻,被埋在泥土的暴雨里。
这一幕,撕了格里菲斯的肺。
在那失控的钢铁怪兽疯狂开炮时,格里菲斯却睁圆眼睛,压低身子,催马加速,疯狂冲向那辆坦克——然后他运用父亲的技巧,策马与坦克擦肩而过,风王剑妙到毫巅地掠过那支疯转的炮管。
圣光绽放金芒,风王剑传回钢铁正碰的激荡力量,同样震破格里菲斯的虎口,然而骑士依旧取胜——炮管拦腰而断,被一剑削成了铅笔头。
然后,格里菲斯飞奔到父亲身边,毅然下马,任千军万马在身后飞驰、死去,他只顾挖开浮土,捧起咳嗽的主将:“父亲!你没事吧?”
法里纳上将躺在儿子怀里,他剧烈咳嗽,面甲的缝隙里喷出一蓬又一蓬血雾。但是他哆嗦着抬起臂甲,推开头盔,露出鲜红而锐利的八字胡,眯眼盯着儿子,欣慰地喃喃:“骑士……不比坦克差,握紧你的剑,骑士精神永不消失!”
“父亲!”格里菲斯突然恐惧,他害怕父亲刻意的谆谆教导,会变成父子的最后一课。
法里纳睁圆眼睛喊道:“冷静!记住我的话,给对手制造恐惧!你看到那疯狂的坦克了吗,不要害怕它,因为在它的疯狂背后,我看到了无穷恐惧——被我斩断履带以后,它被永远钉在这一寸柔软的土地上,它连炮塔方向都不能自由调度……”苍老的猛将突然咳血,他奋力攥紧儿子的臂甲,瞪着他,脸上的皱纹里填满血污:“吸取我的教训,以大角度冲锋,砍断履带就能马上逃脱——观察,一直都要观察敌人!我只能教你这么多!我……咳咳!我委任你为西线总指挥,你负责率领剩下的同僚,把计划彻底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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