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腓特烈脑门轰然一响,惊愕地看着奥托,猝不及防地喃喃:“你……你们……” 他这才想起,正因为奥托不依不饶地找他决斗,才拖延了时间,让腓特烈活着捱到兰斯洛特到来。 如果没有奥托这逼真的表演,狂战士绝不会毫无建树地横死。这个越负伤越势不可挡的斯拉夫人,已经让兰斯洛特吃够了苦头。如果有狂战士参战,腓特烈根本毫无胜算。 是奥托吸引了狂战士的注意力,才让雅各布无耻偷袭,暴毙了狂战士,给腓特烈带来胜利的可能。 奥托冷冷瞧着兄长,狠狠松开他,一句多话都没讲,回头就拎着剑,气吞山河地走向节节败退的雅各布,走向排山倒海的敌人。 暴怒的无畏骑士们争相咒骂:“奥托,你背叛成性,你这条人尽可夫的狗!” “你……”腓特烈心情激荡。他没想到拯救自己的,竟然是令自己爱入骨髓、恨断肝肠的毒舌弟弟。 奥托扭头瞥他,狭长的眸子在银色面甲后面若隐若现,标致冷酷,优雅得像化装舞会上的回望:“忠诚比爱情更高尚,因为就算被辜负,骑士也会为你去死。你不是疑惑我跟雅各布是否出卖过你吗?带着你的女人滚,永远活下去,用一辈子去想答案吧。” 猛士的忠诚,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成全的是自己的信念,就算伤心、坎坷,也初心不改,恪守信条,用自己的方式去鞠躬尽瘁。 “马上离开,不必感激。我成全的是自己,与你无关。”奥托唯恐兄长儿女情长,又冷酷地催他走。 然后奥托提着剑走向追兵,他越走越快,剑尖在地砖上刮出火花,继而,他爆磅礴怒吼,使用兄弟俩最熟悉的那招“奔剑式”,疾冲向雅各布,荡气回肠地替他扫开欺身刀剑,然后痛快淋漓地呐喊着劈出一剑又一剑,身影在呼啸的刀锋下见缝插针地舞蹈,每一次精妙的刺击都能捅穿盔甲的缝隙,干脆利落地致残一名敌人。 腓特烈这才惊心动魄地领略到奥托的真正实力。负责殿后的奥托,比跟他对决时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奥托战斗时,就像一匹信任本能的美丽银狼,毫不犹豫地听从直觉来舞蹈,用冷冽的剑光毁伤敌人的动脉和肌腱,每一剑都干脆利落,朴素务实,熟练得无可挑剔。 腓特烈在维纳留学的时候,奥托却参加了七年战争。奥托能让一群人死心塌地地效忠,归功于他对家族的忠诚和凡的剑术。 腓特烈想起奥托日常练剑后的样子,那个弟弟只会一言不地披着毛巾路过哥哥,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流汗就像被暴雨浇过。奥托的勤奋可见一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