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个骑士栓好马,围在树下东张西望地搓手。 腓特烈翻墙时,心里都决心坚定,觉得“深更半夜去扒女皇的窗户”是手到擒来的事。当初他被推进去换衣服时,就居心叵测地记住了艾莲娜寝殿的位置,是下宫南面四楼的右数第五枚窗户。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他潜入消暑花园,远远看见禁卫军十人队在巡逻。他悄悄运行“风振”心法,微风推搡他时,他感受到了无限精细的复杂气流,气流带来了风吹草动的情报:百米内的树叶摇动、巡逻步伐、队伍移动、窗户开合,全都编译在风儿的密码里,被他悉数读取,了如指掌。 一组巡逻队整齐划一地走过巍峨的下宫。 腓特烈埋伏在花园的阴影里,专心致志地错开皇家禁卫军的巡逻时间,见缝插针地窜出来,攀住下宫墙面上的大理石浮雕,开始快攀爬。下一组巡逻队估计会在1分钟内抵达,他只要在此之前进入室内,就大功告成。 他一身轻装,要攀援建筑简直轻而易举。 绕开巡逻队时,他屏气凝神,心如止水。但是攀爬宫殿时,他开始想象艾莲娜卧室的芬芳气味,脑补艾莲娜的四柱大床,心惊肉跳地假设皇帝的睡衣款式、幻想少女君主的睡梦表情,这些惹人心跳的画面像山洪决堤似的涌入他的脑海,顿时让他紧张无比。 他的四肢像具备人工智能,可以在大脑走神时自己运作。短短1分钟里,腓特烈已经爬上4楼,他攀在雕花考究的花玻璃窗户外,耿耿于怀地想起艾莲娜在舞池里甩开他的那一幕: “你这个笨蛋,谁喜欢你啦?动不动就把我弄哭,讨厌死你啦,滚回老家结婚去吧。” 她说这句话时,那泪水涟涟的脸蛋,至今历历在目。 他还记得在仲夏夜的凉风里,他趁黑悄悄攥住艾莲娜的手,女皇的五指像柔软的小鱼,在他的掌握下惊慌地挣扎,最后却老实地给他捏着,仿佛臣服在他的意志下;可是当她重新坐下以后,习惯成自然地把小手递回他的手心,又把那种征服的快感变成了私密的温馨,仿佛她俩一起厮守着一个风流的秘密。 明明都在享受这种感觉;明明是笑着走下舞池的。最后,她却用那种欲说还休的泪眼来告别——她笑着把手递给我时,明媚得像枝头的新蕾;离开的眼神却肝肠寸断得像在戒毒。开什么玩笑啊,这种告别,怎么能让人接受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