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法拉格特缓缓移过来,粘着血豆腐的锁甲护手轻轻放到腓特烈肩上,低声说:“您已经是个令人钦佩的战士了,殿下。您令我感到骄傲。” 腓特烈扭头一看虚弱弓腰的法拉格特,连忙招呼斥候,奋力解开火烈鸟的鲜红板甲,“哗啦”一声撕碎披风,严肃叮嘱道:“你别动,我们卸了你的盔甲,给你扎住伤口,止血疗伤。” 法拉格特沉默地坐下来,脱下狰狞凹陷的头盔,只见道道血线画满脸庞,连八字胡都挂满了颤巍巍的血豆腐。法拉格特的眉心恐怖地陷下去个浅坑,那一小片皮肤已经稀软模糊。腓特烈一边赶紧拧开胸甲的螺丝,一边痛心问他:“额头没事吧?” “当时眩晕了。现在还好。”法拉格特盘膝正坐,严肃告诉他:“那个条顿骑士应该也在眉弓上留下了类似的伤痕。通告间谍中心,应该能查到条顿骑士的真身。” “好。”腓特烈和斥候齐心协力卸下法拉格特的盔甲,看到他左锁骨绽开一条流向胸骨的猩红剑伤,绯红的肉都翻到了皮肤外面,吸汗的棉衫都被凝固的血粘在了胸膛上。 腓特烈打量了一眼主要出血口,推测了下受创血管的走行方向,赶紧拿撕下来的披风扎住肌肉,给法拉格特止血。 “还好没伤到颈动脉。”腓特烈奋力给部下包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当时看到他的剑架在你锁骨上,我还以为你完了。” “我也是。”法拉格特闭目低头,用腹式呼吸来调节体力:“可是,既然您都进场了,我也不能早退,对吗殿下。” “永远也不能早退。这是我们的信条。”腓特烈轻松笑了,轻轻拍他肩。 “那柄剑才是最关键的转折点是谁掷出的呢?”法拉格特低声说。他的角度能看到剑身的反光,所以察觉到了飞剑的存在。 突然,丛林噼啪撞断几棵树,一名铠甲雪白的骑士冲上大路,勒住战马,马胸的甲胄上纹着洁白昂扬的十字鹰,马的右侧挂着两枚苍白的人头,红色涂脏了钢片。 骑士奋然掀起面甲,露出漂亮的脸,望着腓特烈的背影喊:“腓特烈!你没事吧?” 腓特烈听见是奥托的声音,心中总算大石落地,心想就算大团长去而复返,劳资都不用怕他了。他替法拉格特包扎好,招手让奥托过去。 奥托居然真的听话,催马“嗒嗒”过去了,戴着头盔低头看哥哥伤势如何,专注蹙眉的模样分外可爱。腓特烈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地上的刀柄彻底跺平,一边谢谢奥托:“飞刀丢的挺准,谢谢你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