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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不随机当然是他说了算。人是他选的，他觉得足够随机，其实就可以了。

    唐远耷拉着脸：“可是，我觉得不够啊。”

    “……”秦大德面无表情看着他。欧阳茹语看不过去了，轻轻咳嗽一声，道：“唐远，秦爷爷说够了就是够了。”

    秦素清也忍不住在旁边冷冷插嘴：“就是。在警察局上蹿下跳来博眼球，不觉得丢人吗？”

    唐远蓦然听到她的声音，放眼去看，只见她和秦素萍站在那边，一脸不爽。唐远皱着眉：“丢人？怎么会丢人呢？你问问在座各位，有谁觉得我丢人么？”

    “……”

    黎飞觉得自己中了一枪。他冷冷扫视其他人。所有人虎躯一震，异口同声肃然道：“没有！”

    秦素清：“……”

    唐远再噌地亮出白牙：“而且，我怎么会是在博眼球呢？我多么低调一人啊。既没唱歌又没跳舞的。我要真的想博眼球，铁定现在就把方毅那傻逼翻出来，扒了个精光领着他游街……”

    “……”

    方毅刚刚走出来，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唐远背对着他，所以没看到他已经完全黑下去的脸。倒是其他人都看见了，狐疑的目光在他和方毅身上转来转去。连黎飞也饶有意味。

    唐远想扒光方毅让他游街？

    这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呢？

    何颖风刚出来，看到是唐远站在中间，立刻喊他：“唐远——”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些许欣喜。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比如，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不是被拘留了吗？吃饭了没有，有没有被为难，以及，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等。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却没想到唐远先大步走过来，皱着眉看她：“你没事吧？是不是姓赵的叫过去批了一顿？我还在希望你回去了呢。没想到你真的还在。姓赵的有没有为难你？呔，你不用为我说话的。我没做就是没做，他们拿我没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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