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绝处逢生-《勿是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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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个镯子倒是不错。快!摘下来。”见我瑟缩不动,右手护住,他便一个用力,死死抓住,扯豁了皮扣,一把夺了过去。
“还给我!快还给我!”那个黑汉已经退出去,仔细研究起这个他口中的镯子。另一个刀疤脸已经上前压住我,让我动惮不得。
“这里有钱,还有珠宝,只要能把那个镯子还给我就行,那个不值钱的,求求你!”我连忙将装满银两和金银首饰的包裹撇到他们面前,满脸乞求的看着他。
刀疤脸用力一扯,将包裹里尽数抖开,雪花银滚落一地,吱呀咧嘴,满脸的惊喜,却还是不忘一手揪住我的前襟。而那黑汉也丝毫没有还我手表的意思。
我趁他们弯腰去捡的时候,猛一用力,将那肮脏的大手挣开,上前一把掰开黑汉手指,夺过手表就是一路狂奔。刚刚的力气,我自己也被吓到。那感觉就像大力水手偷吃了菠菜一样,瞬间满血复活。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宁可放弃那么多钱、好看的新衣、绚丽的发饰珠宝,甚至是能填饱肚子的大堆点心,就为了保住那么一块手表。
我必须承认,这手表样式并没什么新鲜,也不过是钛钢镀金,甚至都没有任何品牌的LOGO,确实不是什么值钱货色。但它,是我那不知名的父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十岁那年,偷偷跑出孤儿院时,任何东西都没带,只是这块手表,却是从未离身的。
据说,当初我裹着薄薄的小被被遗弃在车站旁,天还飘着雪,连四处过过往往的行人,穿着羽绒服都被冻得瑟瑟缩缩。等车的路人看到我,也无人敢靠近。我实在想象不出,我的父母是怎样的残忍,哪怕丢弃我,也丝毫不心疼的选个这样恶劣的天气,不顾我的死活。
院长发现我时,他说,我一直在笑,甜美的、干净的。后来,在我的襁褓里发现了这块手表,表盘的后面深深的刻着“王一涵”三个字。所以,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我恨这个名字,或许我若当时懂事儿,一定是拒绝的,因为它来自我最痛恨的两个人。不过叫着叫着,我也便早就觉得我就是王一涵,王一涵就是我。这几年,随着年龄增长,也想过,要不要去寻找她们,或许当初,她们确实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我气喘吁吁的用右手臂撑着膝盖,这里该是最喧闹的街市,四周都是叫卖各色美食布匹的商贩,吊着的心也算落了地。左手把玩着手表,左右翻看着,表带是否还能有办法复原。
“尚淑沫”三个字冒然闯入眼帘。
我紧闭双眼,用力的晃晃脑袋,再用力瞪开,还是“尚淑沫”!怎么可能?!曾经无数个夜晚,我都是抚摸着“王一涵”三个字的凹凸,五味繁杂的进入梦乡。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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