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夫妻冷斗无话-《沉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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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仲故作生气,将剑扔地上,说:“我已习惯你抚琴。若你不抚琴,我一人舞剑,何来雅兴?”
曹如嫣看他,没说什么,就进大厅去等程延仲用早饭。
程延仲在门口无奈地看着苏若瑶,苏若瑶说:“这些日子,你每日练剑,如嫣都备好了琴,请求为你抚琴。可你却固执地一次次拒绝。她今日才拒绝你一次。”
几天过去了,程延仲站在前院,有点打退堂鼓的样子。苏若瑶不许这样的事生,就去试探他,看他对曹如嫣的爱是否足够深刻:“延仲,你好像很疲惫。这两天,如嫣有没有因你所做的一切而感动呢?”
程延仲摇头,脸都是苦涩的:“她什么都不给我了。曾经令我安睡的缠绵细语,活泼可人,善解人意,还有我喜欢的任性撒娇耍性子,都变成一句话‘食不言,寝不语’。她与我,恩爱全无。”
程延仲无力地坐在石凳上,敲打着脑袋:“悔不当初啊!”
苏若瑶继续试探问:“延仲,老爷可说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将来你也会如此,妻妾成群是必定的。而现在,如嫣对你如此不领情,而如嫣的父亲已被朝廷削职,你是否会、、、、、、”
“不会,”程延仲站起,对此事的态度坚定不移:“自从爹交与我重任后,我的交际,宴席也多了,遇过不少陪酒女子,有温柔迷人的,活泼喜笑的,还不乏美貌绝伦者,像你一样,像如嫣一样。可是彼人非此人。她们不懂我心,不会像如嫣一样与我并肩解忧,让我自内心地轻松,舒畅。更没有我们一路走来的喜怒哀乐,互扶互助。所以,我不会因如嫣的怄气而让任何女人取代她。”
苏若瑶听了程延仲这番表达情意信念的话,深为感动:“延仲,你是个优秀的男人,也是个靠得住的男人。你对如嫣,只是犯了错,但如嫣她没有看错人。她此生托付于你,是她的福气。你现在打算如何让她开心如从前呢?”
“我想到办法了。既然冰冻三尺,那我捂热她就行了。但是她冻得很深,我会锲而不舍地花很长的时间让她知道我对她有多不舍。”程延仲就开始想办法去了。
苏若瑶在原地,摘下一片竹叶,放在手心,吹走,说:“彼人非此人,说得真好。没有谁可以代替另一个人,如果被代替了,那两人都不是真心。一官,我会告诉你,世上所有人都是‘彼人’,你才是‘此人’。”
程延仲叫来丫环,问:“禾苗,平时大少奶奶是怎么教程乾说话的?”
蔡禾苗回答:“大少奶奶也没什么秘诀,就是耐心地与小少爷多说几遍,小少爷就会了。”
“这么说很容易了。”程延仲问。
蔡禾苗摇摇头:“也不容易。小少爷毕竟不满周岁,一天只能学一个字词,而且他只听大少奶奶教。偶尔奴婢无意中说句话,他也跟着说,奴婢每次都乐了好几天呢。不过其他人教他,他就不学。但大少爷你是小少爷的父亲,他定会学你说话。”
程延仲有办法了,对蔡禾苗说:“令人去街市买一个一丈长,一丈宽的风筝,要飞得高的。”“是。”
然后,程延仲抱着程乾去前院,跟他做游戏说:“爹喜欢娘,爹喜欢娘。”
程乾果真说了:“爹喜欢娘,爹喜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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