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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我无不荒唐的想那通电话会不会是这个老者打来的。

    但这样想之后，我又觉得自己得了妄想症。无论怎么说，我和董小黎与那个老人不过是初次见面。

    或许，他连我和董小黎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样一来，又怎么可能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半夜里，我从床上爬起来。

    董小黎竟然还没有睡下。

    此刻，被淡淡的灯光映衬着，她的前额上正渗满了涔涔的汗。

    “怎么，又做恶梦了？”我看了看董小黎轻声问。

    董小黎先是一惊，见是我，她脸上的惊惶又渐渐缓和下来。

    她点点头，从嘴里轻吐出两个字，“是的。”

    “梦到什么了？”此刻，我也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她。

    董小黎喘过一口粗气说，“我梦见了一个长方形的匣子。”

    听见“长方形的匣子”，我不由想起几天之前的事情。那时，我记得董小黎也做过同样的梦。

    我说，“这个梦你不是以前也做过吗？”

    董小黎似乎对这一个梦记忆犹新，想也没想，她点头说，“以前确实做过。”说着，她的语气里一刹那变得焦灼起来。

    “玉明，你说明天我们到底会不会出事？”她轻声问。虽然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轻，但从每一个字里渗透出的语调却显得格外沉重。

    原本，我打算摇头。但目光从董小黎那张面无血色的脸上掠过时，猛地，我又改变了注意。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平放缓，“应该不会出事吧。”

    即便这只是一句陈述，但我却说出了选择疑问句的声调。

    其实，在心底里，我也不知道明天等待着我和董小黎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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