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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小晴，把眼泪擦干，不要让人听到你哭哭啼啼的声音。”孙梅芳这是转变了几次脸色？现在又温和起来了。

    潘小晴正需一手绢或纸巾来擦干泪水，接过孙梅芳的纸巾就擦干她无助的泪。

    “好了，泪干了，写吧。”孙梅芳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纸，下面一硬塑料垫着：“长话短说，标题就是‘退学申请’。”

    潘小晴将纸还给孙梅芳：“孙老师，我不用这些，我离开就是。”

    “潘小晴，现在不容你所说，你必须写这个，否则，”孙梅芳停了停，眼珠荡向别处：“刚才说过的话，我不愿重复一遍。”

    然后转向潘小晴，眼睛嘴巴一起问：“你也不想再听一遍吧？”

    潘小晴没办法，只有拿着A4纸，按孙梅芳的意思，写下标题“退学申请”，然后就不知怎么写了，她咬紧嘴唇：我根本不想退学，薛教授，你知道吗？你快来啊，你一定有办法劝阻孙老师的。

    “不知道怎么写吗？”孙梅芳问道，看似漫不经心的她，说地恨淡定：“就说你潘小晴觉得大学无用，不如早点进入社会，混个好前程。说你已相通，不想将大好青春浪费在无所用的学校。就这个意思‘大学无用论’，措辞注意点就行。”

    潘小晴恨恨低看了孙梅芳一眼，立刻低头写“退学申请”。孙梅芳也看到了她的不满，就说道：“潘小晴，你别怪我，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你，再三再四地把我逼到这条路上，我不得不这样做，你在威胁我的爱情和婚姻，我忍你很久了。”

    潘小晴一句话不说，将写完的“退学申请”递给孙梅芳，孙梅芳看了一遍后，觉得不错，嘴角扯起半边笑，说道：“很好，文字功底不错啊。”

    “孙老师我宿舍去收衣服了，准备明天走。”潘小晴起身，感到站都站不稳，天旋地转。

    可孙梅芳还没完，收好挎包后，又叫住了潘小晴：“还有事没做完。让我来教你，怎样让所有人都相信你是真的离开学校了。”孙梅芳睁大了眼睛：“是自愿的，不是被逼的。”

    潘小晴已不那么害怕孙梅芳的逼迫，她觉得这只是一个爱的疯狂的女人在维护自己的权益，只是她想错了，冤枉人了，但是，只要她对薛教授好，那什么都无所谓，就听她怎么说吧。

    潘小晴坐了下来，侧脸对着灰色西装黑色职业裙的孙梅芳：“孙老师还有什么话呢？”小晴脸色忧郁。

    “别这个样子，”孙梅芳开口道，命令着：“这个样子也无所谓，只要你保持声音正常就行。”

    “孙老师，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呢？”潘小晴又有点不耐烦和愤怒了：“我都写了‘退学申请’，也答应了你明天离开连城大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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