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 徐老爹的一家-《组织豪杰去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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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山想了想说:“抗战还得指望国民党,不过,**也不能小瞧。”
吃完了饭,徐家人又开始忙活开了,男劳力继续在加固房顶,女人们打扫着卫生,拾掇着一些日常的家什,小孩子们,大点儿的,帮助大人干活,小点儿的,在院子里跑前跑后的,做着孩子们的游戏。
韩行问跳着“房子”的小七:“小七呀,你平常买个油盐酱醋的,都指望哪里出钱啊?”
小七继续蹦跳着说:“鸡腚眼子出银行呗,平常的油盐酱醋都指望老母鸡下的蛋,俺有五、六只老母鸡哩,可是现在,老母鸡都叫鬼子给逮走了。”
“你穿得衣服真好看,都是谁织得布,谁给你做得啊?”
小七又说:“俺娘、俺嫂子都会织布哩,织完了布,自己染了,俺娘又给俺把衣裳做起来了。”
韩行心里想,这个徐玉山家和一般的农民家并没有什么两样,说白了吧,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把徐玉山和那些穷凶极恶的土豪劣绅挂起钩来,确实有些牵强附会。
韩行到了街上,看到了陈苹坐在几块砖头上正在唉声叹气,脸色很不好看。韩行笑了笑,过去问她:“怎么样啊,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吧?”
陈苹本来正在生气,看到韩行来了,脸一转,嘴一撇说:“你不是会算吗,算算我吧,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
韩行装模作样地看着右手,然后右手几个手指头掐了掐,说:“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啊?”
陈苹笑了,一笑脸上显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你算得真准,具体来说是工作上的哪些事呢?”
韩行又右手指头来回地掐了掐,说:“妇女工作上的事呗,发动妇女看来是遇到了困难,特别是发动妇女和地主老财做斗争,更是遇到了困难。”
陈苹伸了一下舌头,惊愕地说:“怨不得是范筑先的秘书,是真会算计啊,还都让你说准了。”
韩行又问道:“具体说说,老乡们都说了些什么,他们对徐玉山家的看法怎么样?”
陈苹到底是年轻啊,也就是一个才十七、八岁的青年学生,真以为韩行会帮助她,也就一五一十地说起来:“动员妇女组织起来抗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要她们组织起来和地主老财做斗争,特别是和徐玉山家做斗争时,遇到了困难。她们都说徐玉山家是个好人,是个大善人。割麦子的时候,徐家割了一遍,就允许穷子去拾麦子,也不阻拦。秋天大枣熟了的时候,有人去摘他家的大枣,徐老爹看见了也不管,他儿说,爹呀爹呀,有人偷咱家的大枣了。徐老爹说,摘就摘呗,吃饱了就不摘了,你这一喊,他要是一害怕,从树上掉下来,那可就给咱家里惹了事了。遇到了灾年的时候,徐家还熬稀粥,开粥棚,让饿极了的人随便喝。我让妇女们和这样的人做斗争,她们不愿意,还处处说徐老爹的好话。我看,这是徐老爹假积极,收买人心。”
韩行说:“一辈子假积极,收买认心,那就是真积极,爱护老百姓。”
陈苹瞪了韩行一眼,说:“地主老财,不管他怎样伪装,早晚要露出马脚来,早晚要暴露了反对革命,反对人民的本质。”
韩行说:“任何阶级都有左、中、右,地主阶级也不例外,就和贫下中农一样,也有坚决革命,坚决抗日的,也有极少部分人投降日本,当了汉奸,成了恶霸汉奸的。”
“你!”陈苹简直对韩行怒目而视了,“简直和你谈不到一块儿,噢,我忘了,你就代表着地主阶级的利益,专门替地主阶级说话的。”
韩行又惹她说:“你不要忘了党的统一战线,在对待地主阶级的政策上,早就废止了没收地主土地的政策。在政权问题上,早说提出了三三制的政权,也就是**员(代表工人阶级和贫农)﹑左派进步分子(代表小资产阶级)﹑中间分子及其它分子(代表中产阶级和开明绅士)大体各占三分之一。看来,对统一战线问题,你还是没有学透啊?”
听了韩行的一番话,陈苹十分的生气,气哼哼地说:“对你,简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韩行却有些“厚颜无耻”地说:“对你,我是恰逢知已千言少。”
陈苹对韩行更加生气了,正要拂袖而去,忽然听到了徐家大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两个人都禁不住停止了争吵,稳住神竖起耳朵听听那边究竟吵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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