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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歌一点即透，笑道：“娘娘睿智。”

    昭贵姬应了一声，却是有了几分疲倦，“今日不得去清水湖赏梅，倒是可惜了。”

    且歌一笑，手上愈加殷勤了：“娘娘欲赏梅，也不在这一日半日，明日再去也可。这红梅一年开一遭才好看，若是四季皆有反而没了红梅傲骨。”

    “你懂什么？”昭贵姬的丹凤眼一挑，“花要开尽千日方称傲骨，只开百日有什么稀奇？”

    且歌不敢与昭贵姬顶撞，只道：“那奴婢吩咐花房日日培育，尽力给娘娘寻出千日红梅！”

    昭贵姬伸出水葱一样的手指，鲜红的蔻丹染红的指甲勾起且歌的下巴，且歌被迫抬起头来，昭贵姬道：“千日红梅？且歌，你这张嘴当真是越来越甜，只不知做的有没有说的好！”

    且歌大惊失色，双手双手合在额头前叩首道：“奴婢信口开河，还望娘娘恕罪！”

    昭贵姬的手还停留在方才的地方，且歌下颌被尖利的指甲划出一道深深的红痕，微微发烫，昭贵姬不叫起，且歌也不敢动。昭贵姬看了她一眼，正巧且行在殿外敲了敲窗棂，说道：“娘娘，皇上歇在冯娘子处了。”

    这原非宫里的规矩，只是宫中勾心斗角，各宫各殿都派人盯着尚寝局的动静，每日都会有宫女将当夜侍寝的嫔妃告知于各自的主子。昭贵姬蹙眉道：“冯簪？第几次了？”

    且行的声音隔着殿窗传进来：“回娘娘，这个月来第一次。”

    昭贵姬道：“知道了。退下吧。”

    窗棂的声音寂静下去，昭贵姬对且歌道：“把你那些花言巧语给本宫收起来。否则就别跟在本宫身边伺候了。”

    且歌忙不迭道：“奴婢不敢了，娘娘息怒。”

    昭贵姬撇了且歌一眼，想着徐佩妮的事，吩咐了熄灯，便早早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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