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第二天早上,仍在睡梦中的莫伟,被王兰惊恐着推醒,“丑,你快看今天刚送来的晚报,王刈,王刈他……” 莫伟一听“王刈”两字飞快翻身坐起,从惊呼着的王兰手中夺过报纸,目光落在一则题为“渝州男士命丧滨海”的快迅上,莫伟怀着异样的心情,贪婪地读着报道中每一个字—— 昨日下午,本市东郊小沙沙派出所接居委会报案,该村一村民在收电费时,发现出租房内暂住者已死亡,后经警方查明,该男士为无暂住手续来滨无业人员,从死者随身携带的身份证表明,此人名叫王刈,系渝州藉人士,现年四十一岁。据法医鉴定,该死者系酒后呕吐导致污物回填气道窒息而亡,目前警方正对此案作进一步审理。 莫伟将“快迅”反复看了几遍后,心中产生诸多疑问:王刈真死于报道所说?警方并非吃素的,实际破绽就很多,首先室内存有液化气异味,以及呈开启状的液化罐阀门与燃气灶开关;再比如导致呕吐初期会不会是燃气中毒的表现?又莫非液化罐阀门忽然失灵造成了液气难溢?王刈真死于呕吐物回填气道吗?“警方正对此案作进一步审理”意味着什么?如果前者,那这起谋杀绝逃不过警方的眼睛,早迟会水落石出,一阵心惊胆颤之后,莫伟似乎又坦然了,滨海人流量居全国之首,即使过去的“海都”故友看了这则新闻报道,又即使王总也绝不会联想到与自己有关。在此理念下,莫伟克制着因铤而走险造成的,可悲与可怕的犯罪事实,庆幸自己能过关。 王兰推了推发愣的莫伟,说不出是担心还是调侃,“咋啦,一看就变成大傻啦?” 莫伟放下报纸,“唉,我知道他早晚要出事儿。” 王兰不解,“真是王刈?你不是说早走了吗?他几时又来的?你们见过面?” 看着王兰急切的模样,莫伟终于合盘托出了与王刈来滨后的一切,当然,详情他是永远不敢说的。 莫伟继续道:“所以王刈回家后不敢来看你们,他还有脸吗?!想不到一个跟我交了几十年朋友的家伙,哼,最终是个见利忘义的虚假小人。” 王兰感慨道:“要真是样,那他也太悲哀了。” 莫伟也跟着感慨起来,“是啊,我要不出来走一趟还真不知道‘人情似纸金钱无情’是啥意思。在钱权面前,过去的真朋友眨眼间也能变成嘴上的朋友心中的敌人,王刈就是个不讲道义的小人,都怪他动不动就搞啥‘里乱’,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好了,从此世上少了个弱者多了个强者。兰姐,这些话千万别对妈妈说。” “想当初,要不是王刈邀你来滨海,我们一家也不会有今天,过去的事情全都由人死不复,总的来说你们还是友情多于怨恨。王刈家老小以后肯定会过得很艰难的,我们帮帮好吗?妈妈常说‘待有余而后助人,终无助人之时’的话。” 莫伟吻着王兰,“你跟我妈妈和婆婆爷爷一样,上世一定是菩萨,就连这世转为常人了还慈心不减。行,你作主就是。” 王兰沉默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