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痛到极致-《萌狐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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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云河是他生平每一个遇到的,不屈服于他的牢下之人,不应该说是妖族俘虏。像云河这种只有半吊子人族血统的野种,连人也不算吧?

    梵祭司忍住心中的怒火,阴恻恻地笑:“殿下,你这是何苦找罪来受呢!我这次只是想给个机会你俩好好聚旧。”然后又对弈文道:“弈文,殿下就交给你来侍候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哈哈哈!”

    梵祭司说完,就转身离开。“嘎”一声,牢门打开,但没有带进多少新鲜空气。这间秘密的牢室,都不知被隔绝在多少层牢墙之内了。

    又是“嘎”的一声,沉重的牢门合上。

    牢室再次变得阴暗,充满腥味和霉气。

    弈文踱到云河面前,用空洞的眼神凝望着他。

    在他那双无神的眼眸中,倒映着云河奄奄一息的虚弱样子。他的眼神并不像在看一个垂死的人,好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弈文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白晃晃的小刀。

    不用问,云河也知道弈文想对自己做什么。

    梵祭司就是要弈文亲手对自己动刑,好增加自己的痛苦。在没有得到那两样东西之前,弈文是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只不过少不了皮开肉裂。

    云河哀伤地说:“太傅,我不怪你。我知道,这一切你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多么奢望,你能记得我,或者你恨我也好……”

    弈文把刀尖贴在云河的额头,又沿着额头移到心脏的位置。

    云河希望弈文能给他痛快一刀,那么他就不眼睁睁地望着弈文此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然而,弈文迟迟没有动手,他在轻轻比划着,似乎在思考着,该在哪个部位下刀更有趣,这无疑对云河来说是一种心理折磨。

    在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弈文的脸。

    弈文完全没有变,依然是那么儒雅,那么英俊,那么年轻,就像二十载前下葬之时一样,只是脸颊过于苍白。

    只是,一个苍白的傀儡身上还带着儒雅的气质,偏偏眼神空洞,背景是龌龊阴暗不堪的牢室,无疑是极异诡的。

    能给云河带来痛苦的,是这张脸。但能在绝境安慰他的,同样是这种熟悉而亲切的脸。

    他痴痴地望着弈文,回忆着童年在皇宫的往事,回忆着弈文对自己悉心呵护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他甚至忘记了此刻的自己身陷牢室,而他最敬爱的太傅,正准备在他身上动刀子……

    回报云河敬慕和绝望的目光,弈文的表情是冷漠的。

    刀尖停顿在云河的指尖,然后弈文手腕突然用下一削,一块指甲就连血带肉被削下。

    十字痛归心,阴暗的牢室回荡着云河凄凉的一声惨叫。

    弈文一刀又一刀,毫不留情。

    仿佛割的不是曾经的主人的肉,而是轻描淡写的斩瓜切菜。很快,云河的十根手指就变得鲜血淋漓。

    他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凝结在眸里,凄凄地打着转。但他终究没有像以前那样痛晕,毕竟梵祭司给他灌了太多保命的奇效灵丹。意识犹在,更加清晰地感受着这份与世隔绝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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