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童玉女-《定远侯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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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一幕温馨景象,屋内的蠕蠕、蒲柳看在眼里。带着秅娃儿刚刚进入院门的纪蒿也看在眼里,怕惊散一对玉人,便躲到一丛竹子后,后干脆又返回班超的中军大院去了。秅娃儿则一直躲藏竹后,欣喜地又看了一会才返回昆仑厅,心里充满自豪感、成就感。
院内,忽然寒菸坐到亭内石上,眼望着天上的火烧云,口中却对旋耶扎罗道,“胡乱打了一顿,吾好渴,堂上有寒瓜!”
院内四角廊檐下都站着低首的侍女们,旋耶扎罗没有叫别人,却自己龙行虎步走到厅堂之上。蠕蠕笑着明知故问,“来干吗,是阿姊要寒瓜罢?”
蒲柳故意讥道,“没看出来,原来是盯上左相了,不怕权耜揍汝?”
商尉府计官、屠夫权耜公开追求寒菸,这谁都知道。旋耶扎罗红着脸,低着头,不知如何回话。蠕蠕掐了蒲柳一把,努力让面色如常,又指了指院内。等旋耶扎罗逃也似的跑出厅堂,二女才忍不住笑出声来。蒲柳伸头望着院中亭上两人,感慨道,“真一对金童玉女慕杀人!”
寒菸正望着暮色想着心事,忽然头也没掉便伸出手来,旋耶扎罗赶紧小心地递一块寒瓜到她手上。寒菸一边吃一边道,“汝帮吾想想,汉使团已经离开疏勒国,吾最不放心的便是番辰等几个大贵族,汝说他们借机敢不敢祸乱各州?”
“会,吾以为贵族必反——”旋耶扎罗笔直站立在侧,手里端着寒瓜认真地道,“不过公主放心,汝没看出吗,商尉那么细心的人,却对疏勒国局势一点不担忧。因此吾以为,汉使雄才大略,定然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寒菸道,“嗨,这吾岂能不知……喂,瓜放石上,汝坐下说话!”
旋耶扎罗遵令地将铜盘放到石案上,坐在一侧石凳上。寒菸拿起一块寒瓜塞到他手里,“汝也吃,商尉又不在,汝那么端着给谁看?”
旋耶扎罗只好接过,一边吃一边道,“吾以为,汉使离开后,疏勒国贵族中,番辰最有可能反!”
“番辰?吾最怕此贼据乌即州,山岭险地,易守难攻……”寒菸看着他,有点心惊肉跳地道,“国王乃汉使所立,国王与众贵族,是不是……也会反?”
旋耶扎罗摇了摇头道,“汉使已将疏勒国交给国王,国王没必要反,然贵族必反。汝想想看,有汉使镇着,汝与右相权大人、商尉夫人三驾马车,将疏勒国治理得井井有条,一万多流民尽为庶人,开垦荒地数十万亩,贵族们恨得咬牙。现在汉使离开疏勒国,国王又弱,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寒菸道,“有疏勒军镇着,疏勒军可是汉使一手缔造,番辰未必敢反!”
旋耶扎罗道,“公主,国王虽为汉使与权大人、公主三人所立,可汉使团一走,国王要治国便还得靠贵族。假以时日,国王必被贵族裹挟。到那时疏勒军能不听国王召唤么,难不成要立新王?疏勒国人尽知公主乃疏勒真正王者,可公主已随汉使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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