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井得泉-《定远侯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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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甘甜无比、清凉泌人的井水醉人心脾,全军饮毕,他们舀水浇到每一个人身上,众人打起水仗,你一瓢我一瓢,每人都洗了一个痛快淋漓的澡,欢乐弥漫疏勒城。

      兵曹带着士卒们快速熬了稠粥,全军十余日来第一次象样午食。

      这神泉太神奇了,水位永远离井口丈余,井水清澈见底,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三日后,燮神仙已允人、马饮足水,失败的气氛早已一扫而光,汉军迅速恢复了精气神。

      耿恭命士卒开始整修城头,石修心领神会,带领士卒们抄起水桶打满水提上城头,他们一边在城头打闹着,一边开始用水和着泥修缮被匈奴人巨弩破坏的城墙。

      这一幕便是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令北匈奴各营惊恐万状。

      “这怎么可能?涧水已断,城中如何会有水?!”蒲奴单于闻报,与左鹿蠡王慌忙从山口大营赶到城西边土梁上,他们远远看着这一切,无不惊得目瞪口呆。看着汉军士卒在城头扬水补城,蒲奴单于面色发灰,他仰天长叹,“是天不助吾,非南蛮之能。耿恭有神助,吾无奈矣!”

      蒲奴单于自然不会有现代人的知识面,面对莫名其妙的疏勒城,他选择暂时撤离。他暗暗发誓,等消灭了柳中城的关宠后,再来慢慢对付这个得到神助的可恶汉将。因此围城两个半月后,左鹿蠡王率兵从疏勒城退去。他们绕过挽弥国,穿越天山达坂,从柳谷(注:即今达板城峡谷)进入车师前国,与呼衍王合兵一处,将汉军己校尉关宠部又团团围困在柳中城内。

      蒲奴单于来得正是时候,此时柳中城下,围城的呼衍王正可谓懊恼透了。他已经技穷,一座坚固的夯土黄土城池,城高墙厚,巍峨矗立,令他一筹莫展,对关宠一点办法没有。

      关宠还时不时出城袭击,让南呼衍部各营苦不堪言,可谓防不胜防。柳中城高五六丈,墙顶厚达三丈,固若金汤,指望用抛车轰破城墙根本不可能,你要有多少兵才能靠云梯登城?

      呼衍王恐慌地迎接左鹿蠡王大军,但蒲奴单于并未斥责他。单于率众将绕城一周,仔细看完柳中城的地形,但命呼衍王将周边几条河道全部截流,“柳中位于高台之上,快到沙漠边缘,彼不可能再得神泉!倘若神亦助关宠,吾便围困其一年二年,天不会掉粮栗,不信汉人有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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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耿恭拜井得飞泉是历史真实,绝非杜撰。天山雪峰连绵,积雪融化之水,顺着地表与地下孔道向下渗透,奔流不息。疏勒城一带植被繁茂,土壤温润,就算地表溪流被匈奴人截断,但地下水依然会沿着山体中的缝隙向下运动。当耿恭他们挖井到一定深度,这些地下水才因自身压力而喷涌而出,成为疏勒飞泉。有学者以今日疏勒城遗址地下水深数百米,故否定“石城子”即两千年前的疏勒城遗址,笔者以为武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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