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幕 恶言纱浣妗-《大荆史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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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沥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做错事的孩童得到了谅解一般。

    “中线:牧义玉祁在深思熟虑后发现上线不可取,那么必然会取这条线路,派一部分兵力拖住我的脚步,随即以数十万人的性命为代价,强行越过雪山,奇袭北域,随即在你我回援是又以数十万性命的代价奇袭西域城!最后一马平川,我们只可以在平原逼迫牧义玉祁进行会战……但是我们兵力不足切新兵较多,这可犯了兵家大忌啊!”

    纪沥瞟了一眼洱瑞,忧道:“而下线……倾尽所有兵力强行围攻‘及潦郡’,攻破后又极速攻取西域城,两者连攻的速度不得慢于三日!否则你就可以来援,牧义玉祁反而会被全歼。但这如果成功,牧义玉祁便会在我们没有反应过来时……杀了我们!”

    纪沥看着洱瑞,眼神渐渐被担忧侵蚀。

    洱瑞则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嘟嘴一笑道:“其实……你想的和我相同,但是,你想错了一步。”

    “哦?哪一步!”

    看着洱瑞,纪沥几乎想要发疯。

    为什么每个危急存亡之时,总是自己像个跳蚤在洱瑞身旁蹦来蹦去,而洱瑞却不闻不问。

    “牧义玉祁会走险棋!而且……是非常之险的险棋!”

    洱瑞看着身后的西域地图,或者说,一直在盯着左上方的那一点点白色附着之地。

    “什么险棋!”

    纪沥看着洱瑞,眼中已经逃出了许多耐性。

    险棋,说的好听一些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但,说的通俗一些,就是‘作!’。

    每一步险棋,必须要有胜算,纵使只有一分的胜算,那凭借险棋,这一分,就一定会被无限扩大!

    纪沥与洱瑞都是爱用险棋,也厌恶险棋之人。

    纪沥当年用了一招险棋,打下北荆如今的西域全境。

    洱瑞则用了一招险棋,将当时荆朝的领土生生扩大了五成!

    险棋之险,在于它有着无法预计的未来,但险棋之棋,却是被人紧握在手中的。

    “我怎么会知道!牧义玉祁这个人我也没有看透,你先回去吧,‘及潦郡’说不定几日后就会被牧义玉祁围攻了!”

    洱瑞无奈一笑,随即挥挥手,仿佛蚊蝇呢喃似的叹了口气。

    纪沥欲再说些什么,但却不知晓从何说起。

    他只得摇了摇头,这场战争,连自己与洱瑞都无法预计,或者说,纵使预料到了,也会有无穷的威胁伴随。

    “……是!”

    纪沥又看了洱瑞的背影,随即转身离开了营帐。

    ……

    距离两人再是会晤之时,已又过了半月。

    这半月,‘及潦郡’出奇的寂静,仿佛无人在想起这里有这座城池一般。

    而此日,情形发生了变化。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秋风扫去了一日的疲乏,一片一片的火烧云仿佛真正的烈火,使人的心暖和不已。

    哨台上的士兵望着远方,眉头竟首次皱得那么深。

    “奇怪,怎么那么多烟?”

    那名士兵眺望着前方,忽的,他看见了为首的几道人影!

    “敌袭!敌袭!敌袭!”

    那名士兵立即转身撞响了那口巨大的铜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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