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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凡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领头走入东区，并在无人指引的情况下，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家门面简陋的点店铺前停下了脚步，还未敲门，门便兀自开启了——

    “你终于回来了……”门内探出一张俏丽而朴实的脸，在看清楚门外的人是东方凡之后，顿时喜出望外，脸上莫名留下了辛酸的泪。

    “雨馨，这些年幸苦你了。”东方凡笑道，眼前的这名已经二十多岁的女子正是当初住在他的别墅中的刘雨馨。

    刘雨馨并没有因为“神帝之能”而失去对东方凡、剑的记忆，可以说，她是整个现世中唯一一个保持有本来记忆的人，至于原因，是刘雨馨所拥有的玄能“晶心术”豁免了“神帝之能”，当初东方凡与在前往东瀛之前，曾经与秦思琪、刘雨馨两女定下精神契约，故而知道刘雨馨所拥有的晶心能够免疫神帝之能。

    “当初让你一个人留在这边，一来是不想让岳崇圣因为你的离开而起疑心，二来也是希望你能够帮助思琪，并且为日后回归做接应……却没有想到让你这些年过得这么艰苦……真是抱歉了……”东方凡十分愧疚地说道，他并没有去搜刘雨馨的记忆，但从对方所处的环境来看，已经能够知道不少信息了。

    “不……和你相比……我受的苦根本不算什么……这几年以来，我每一次听到外面的人提起岳崇圣的名字，都会为你感觉到心酸……其他人不知道真相，难道我还不知道吗？本是应该由你拥有的这一切却全部都……甚至连雪儿也认贼作夫……还有……玉琴姐她……在六年前已经……”刘雨馨一边抹泪，一边讲述着一些有关东方凡的事情，其中最严重的自然是东方玉琴的死。

    “她……死了……”东方凡一阵失神，脸色越发苍白、瞳眸越是黯然。

    东方凡遇到的女人不少，东方玉琴在其中姿色不算突出、气质不算绝顶、身份不算尊贵，但，她却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惟一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初获自由的东方凡，对令狐盈、龙芯儿等女性都是抱持着欣赏的态度，而东方玉琴是最大胆接近他的特例，也是留给他最多心跳与遐想的女人，若不是东方凡最初时不懂如何表达爱慕之情，只怕早就和东方玉琴双宿双飞了，当然，其身体的残疾也是他没有向心上人表达心意的原因之一。

    在东瀛的七年中，最初的一年，东方凡也知道东方玉琴被纳入岳崇圣后宫的事情，但那之后，宛若是逃避似地，再也没有去收集相关的情报……

    “现在这样的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或许，岳崇圣会给你更多……”东方凡每一次想起东方玉琴，都会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

    东方凡甚至还能回想起当初和东方玉琴在困仙阁的夜色中眺望星空的那一幕幕，七年以来，他以为东方玉琴会获得很幸福、很满足，却没有想到，心中的那一片净土早已经不复存在。

    “她……是怎么死的……”东方凡感觉头脑浑涨，就像是天地翻覆了过来一样，摇摇摆摆地扶住了桌子，慢慢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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