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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林阳说的都是实话，院长无力地深陷在办公桌前的沙发椅里，此刻他甚至有些恨童菡，他就没有遇到这么麻烦的病人。

    林阳拨了戚锦川的电话。

    “说。”电话那边，是戚锦川一贯凛冽的声音。

    林阳犹豫一下，终究还是开口：“对不起戚总，童童又跑出医院了。”

    戚锦川正在签署一份文件，手中的烫金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深裂的痕迹，他狠狠地摔下钢笔：“你们医院是干什么吃的？就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戚总，医院不是监狱，我们没有权利限制病人的活动自由。”

    “我不想听你解释这些，把人给我找回来，立刻，马上！”戚锦川近乎咆哮，攥起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办公桌面，该死的女人，就会给他制造麻烦。

    “童童是和她的朋友走的，或许，联系到她的朋友，就能找到她。”童菡再度失踪，林阳知道自己有着不可脱卸的责任，面对戚锦川的苛责，他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但又带着强烈的焦急。

    “那个女人，哪有什么朋友？”戚锦川恨恨地咬牙，都能听见牙齿之间摩擦的声音。

    林阳冷汗湿润了他的手心，他本把一切寄托在童菡那个朋友的身上，下意识地以为他不会伤害童菡。

    可是，他如果不是童菡的朋友，他又是谁？

    为什么童菡会随随便便地跟一个陌生人离开？

    “是谁把那个女人带走的？”缓了口气，戚锦川森然发问，攥起的拳头一直没有放开，反而攥的更紧了。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看起来他对童童并没有恶意。”

    “闭嘴！”喉管仿佛翻滚着他的情绪，就像烧了一壶沸水，他在极力隐忍，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把监控录像给我调出来，马上传给我。”

    “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林阳听出戚锦川的着急，心里五味杂陈，倒有一些分辨不出来，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关心童童的，为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童童？

    戚锦川自认克制能力一向很强，但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他不停地失控，她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他给陆厉行打去电话，但是半天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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