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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阳伸手去扶童菡，童菡看出戚锦川的不悦，微微地避开林阳，就像一只驯化的宠物，乖乖地爬上床去，眼帘低垂，沉浸在不安的情绪中。

    林阳揪心地看着他的女孩儿，却又无可奈何。

    “滚出来！”戚锦川决然地撂下一句话，双手傲然插入裤袋，面无表情地走出病房。

    林阳安抚童菡几句，迅速地跟上戚锦川的步伐，并且拽住他的手臂。

    戚锦川步伐一顿，剑眉微蹙，目光落在林阳手上，仿佛会把林阳的手灼伤似的，林阳讪讪缩手，道：“到我办公室去说。”

    办公室，林阳先让助手回避，出于基本的礼仪，指了桌前的靠背椅：“坐。”

    戚锦川没有要坐的意思，修长而茂密的眼睫毛轻缓地舒展：“有话快说，并且长话短说，给你两分钟。”

    “好，那我有话直说。”林阳也不愿和戚锦川多费唇舌，若非因为童菡，他也不想和戚锦川打交道，“你非要取孩子的DNA样本吗？”

    “你是让我来听你说废话的？”眸光微微一凛，戚锦川显出些许的不耐烦，可是林阳既然说到孩子的事，他还是按捺住性子。

    “你要拿到样本，必须要等胎儿成形，剖腹取子，这样才能保证DNA结构的完整性。”

    “所以呢？”

    “童童现在的情况你很清楚，她的身体很难坚持到那一天，孩子随时都有危险，而且还有可能危及她的生命。”林阳不知不觉激动起来，他远不如戚锦川那样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你们医生应该考虑的事。”他波澜不惊，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的意见是，趁着现在胎儿尚未成形，把它拿掉……”

    林阳的话尚未说完，戚锦川旋风一般扑了上去，一把拽住林阳衬衣的领口，直接将他推到墙壁。

    “你在决定我孩子的生死？”戚锦川寒着俊脸，目光仿佛会吃人似的，狠厉如狼。

    若非先前看了陆厉行给他的手术室视频，知道关键时刻是林阳保住了孩子的性命，戚锦川的拳头只怕已经挥向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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