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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霜知道炀天这是在心疼她，她感激自己的丈夫，可是心底的痛，却是炀天无法体会的。

    “可是，已经十多年了……”凌霜说完，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凌心最近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以往凌心都是亲自打理消心阁内所有的事宜，可是最近几日她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少出门，所有的事情都是隔着门传达给自己的贴身丫鬟灵儿，由灵儿传达并处理。

    姑娘们都在私底下议论，凌心是不是病了。

    “你说凌心真是奇怪啊，突然变得这么弱不禁风，我来消心阁也好多年了，可从来没见过她得什么大病啊，就算是伤风受寒，也是到处走来走去，看不出半点虚弱，这如今，怎么还闭门不出了。”

    雪娆盘腿坐在芷娘的床上，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芷娘没有理她，站在窗边，依着窗朝外看。

    “现在就连我们姐妹俩的演出她也不出来了，之前多积极啊，每天都出来迎来送往，大把大把的赚钱，嘴甜的啊，跟涂了蜜汁一般。现在呢？也不管了。老实说啊，以前呢看着她那个样子我就打心眼里烦，可是现在，见不到了，反而还有点想念了。”

    雪娆也不管芷娘是不是在听，就这样坐在芷娘的床上，自顾自地发表着自己的感想。

    “而且，以前我觉每天晚上凌心的作用不大，毕竟还是都靠姐妹们来赚钱的，她也就是招呼招呼，可是你看看这几日的流水，明显少了将近一半。只不过是少了她的招呼而已，姐妹们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却是差别这么大。看起来，凌心的作用还是蛮大的。”

    雪娆说了许久，芷娘依旧是靠在窗口看着外面，不说一个字，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如同这个房间里没有雪娆，只有自己一个人。

    “我说，你看看我啊，外面除了山就是树，有什么好看的啊？”雪娆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冲着芷娘发起牢骚来了。

    芷娘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雪娆，她上下打量着雪娆，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张脸，一个身子两个胳膊两条腿。”

    听到芷娘这么说，雪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哑巴了呢？能说话啊？”

    芷娘没理雪娆，继续看着窗外。

    “我突然想起，凌心是从那天开始不太对劲的。”雪娆说。

    “哪天？”芷娘问。

    “就是寮谷岭的那两个人来的那天，那天，她不是突然消失不见了？”

    “没错，我们后山见过竹隐回来之后，见她房间还是黑着的，也不知道她在不在，总之没见到她。”雪娆这么一提，芷娘也想起了许多。

    “所以……”雪娆摸着下巴，凝神做捻须状。

    芷娘看着她这般样子，皱起眉头冲着她吼道：“所以你每次都坐在我的床上真的是烦死了。给我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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