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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忍不住回头过去，才发现后面居然跟了一堆子人，看来娄城主这个千年老妖也猜到阎王爷的手谕对我不利，怕我突然逃走，早安排了一班人处置突发情况。

    我没有办法，只好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脸上不觉汗如雨下。

    我进了娄府的铁门，看到一条黑石子铺成的道路，有一米来宽，道路前头跪了几个小鬼，见了我，大声喊道：“给大将军请安！”

    我因为担心阎王爷的密使要了结我，正心事重重，被他们冷不丁一喊，吓得跳起一丈来高，下面跪着的一个女鬼忍不住抿嘴笑了两声，娄城主见了，大声呵斥道：“大胆，给我拉下去打！”

    说着后面就有两鬼兵串上去要拉起她，那女鬼本来一张雪白的脸，这一吓，雪上加霜，愈发地白了。

    我忙制止道：“娄老哥，她一小女鬼不经事，用不着较真，更何况老弟我在凡间被人耻笑惯了，来到这里稀里糊涂做了将军，哪个鬼见了我都怕着我，总觉得少了点味道，她刚才这一笑我倒找回点感觉了。”

    娄城主说：“霍将军不只心胸开阔，还幽默地紧！”又对刚才的女鬼说，“还不快谢谢霍将军！”

    那女鬼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口里说：“谢大将军！”

    我担心她在地上磕出个洞来，那样娄城主还要责罚她，于是过去扶起她，那女鬼抬起头来，大眼睛，小嘴唇，倒也有几分姿色，忍不住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奴婢月柔！”

    我说：“好名字！”

    说着让跪在地上的其他几个仆人也都站起身来，自己又顺着石路往前走。

    石路的另一端通向娄府的大厅，到了门口，见厅子正前方刻着一个大黑脸，手里拿着一本账簿，账簿上写“生死簿”三个字，我认得这黑脸是阎王爷，不过他和我在一起时总没这么严肃，这时候脸板起来，凶神恶煞，才像个要命的主儿！

    正想着，听娄城主说：“将军稍候，我去禀告密使大人！”

    我说“行！”

    我拿眼扫了一眼，厅子左后方有一扇小门，应该是通向内院的。

    娄城主正要走，我又拉住他，问他：“茅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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