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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微微地转了一下头，看到棺材还没有出城门，接着又传来了第二声吆喝：“落——棺——”，随着叫喊声，唢呐也停了。

    原来，这是出城门时的规矩，出殡时经过城门，要落棺一次，晚辈要给逝者，烧纸钱，磕头送行，老先生扶着魏玲慢慢地转过身子，跪在地上，老先生的头几乎要连着地面了，因为在转身的一刹那，老先生看到那个特务的眼神在盯着他，是不是他已经现了自己什么？所以，老先生不敢抬头。他知道，只要抬头看一眼，那个特务就肯定能认出他了。

    二夫人的两个儿子跪到了棺材前烧了纸钱，抬棺人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因为他们不能受头啊，大夫人的晚辈要磕头了。见到抬棺人离开了，魏加锡就吆喝一声：“磕头——”跪在地上的晚辈们个个都磕了四个头。又一声吆喝：“起——棺——”，抬棺的二十四个人，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捧起了扁担，一个人领头喊：“一二三——起！”二十四个人合力抬起了棺材，继续前行，唢呐声又响了起来。

    磕头的晚辈才站起来，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送葬的队伍又开始缓慢地行走。

    那个特务依旧盯着棺材后面每一个人的脸看，他知道老先生有可能混在其中。只要现年纪稍大一点，他都要多看几眼，直到送葬队伍走完了，他没有任何现。

    李湿走过来小声问他：“整个送葬队伍里没有现可疑的人吗？”

    “有！”

    “谁？”

    “我又否定了，”

    “哎呦，还不是白说吗？”

    “看着背影有点像，想想又不可能。”

    “别打哑迷，有点像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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