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翎雪摇摇头,又道:“一会子奴婢去拿了那止痛的药膏来,小姐擦了没几天便会好的。” 翎雪睫毛一抖一抖,眼瞅着眼泪又要下来,她琢磨着会不会是她掉水里的事让翎雪知道了呢?忙道:“我没受伤。”为怕翎雪不相信,她还从浴桶里伸出胳膊,比划着,“你瞧我完好无损,真没受伤!” 翎雪却是不肯相信眼中又蕴了泪。 她实在没法,只得投降,将手收回,这时飞霜提着热水进来,又拿了那扔在地上的衣物,问她道:“小姐,这衣服可是要洗?” 她张口还不及答话,就听得翎雪道:“扔了吧,省了叫小姐看得伤心!” 飞霜点了点头,拿了衣物正要离开,她赶紧叫住飞霜,“别扔,那衣服还好端端的扔什么。” 翎雪红着眼圈道:“那衣服留着只会叫小姐想起这不愉快之事,还是扔了吧。” 她愣了一愣,前后咂摸了一咂摸,好像猛地点透了什么,“翎雪,你该不是认为我被四殿下……那什么了吧?” 翎雪一听这话,脸上有点愣,琢磨了一会子,好似也反应了过来,然后面上表情很是复杂。 她与翎雪对望一眼,然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想到翎雪对她的误解,更是觉得可笑,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说呢?你老跟我扯些有的没的,原来……原来竟是以为我被四殿下非/礼了!”说完更是一阵高声大笑。 翎雪本来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弄得有些恼,此时,听完她说的话,渐渐回过味来,也觉得可笑,随她一块大笑起来。 她边笑边想,觉得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的事情呢? 夜,浓稠如墨。 一袭朱红重纱衫的慕容赦月静静站在长陵宫的后院里,遗世孤立。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冷风吹起他的朱红纱衣,吹乱他的墨,缓缓垂下眼帘,是茫然,还是无措,他究竟该如何对她? 萧子衿,一个奇怪又大胆的女人,他和她相识不过尔尔,她便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追着他跑,被他折腾着玩,却没抱怨半句。 莫名其妙的一个女人,竟被那些道貌岸然的江湖人士认为是他的软肋,多可笑? 他将那些人碎尸时,她呆愣在原地,过后,却还能大快朵颐的吃饭。 他晕倒的时候,她将药递给他,还说害怕失去他,比起任何人,更害怕失去他。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是他当初如何祈求如何奢望都得不到的,可现在他什么都不用做,却得到了。 这样被关心的滋味,是他不曾体味过的。 母妃早逝,父皇一心只有鸿图霸业,身为大越皇子,又怎么能在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模样? 所以,他也从未觉得,该有人护着。 幼时启蒙,送到学堂读书,结识了清明、寰宇这般的友人,倒是过了些无忧时光,但很快,这样的时光就被斩断了。 父亲终在一场战乱中立功登上皇位,成了皇帝,而他,也荣升为皇子,住进了皇宫,却无人知道,自进宫伊始,就完全割裂了他的幼年时光。 那些童真与善良,被生生撕裂,鲜血淋漓的丢进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皇宫不会因为他是孩子,而善待他,反而因为他无力反抗,而欺压的愈嚣张,尤其是,还是一个已故妃嫔所生,皇上不待见的时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