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寒假-《重生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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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了,过年了。全国人人开心的时刻到了。

    21世纪的中国人绝想不到,这个时代春节来临给咱老百姓带来的欢乐。《白毛女》看过没?哦,可能有些人没看过,但应该都听说过吧。白毛女喜儿的父亲没钱逃债逃了一年,可即使这样,喜儿的父亲过年时还是回来了,父女俩买根红头绳,就能欢欢喜喜过个年,嗯,当然是没有什么别的打扰的话。

    这个年代,圣诞是啥子玩意?元旦和星期天有什么区别?春节!只有春节才是一年中最能同时牵动普通老百姓心的日子。

    从假期也可看到其中奥妙,圣诞没假,说实话,这个年代真没几个中国人知道这个日子。所谓圣诞,在中国,全是后世商人们挣钱炒出来的。元旦好歹还有一天假,可依然没人在意,只有春节,永远是雷打不动的七天假。

    知道黄世仁为什么这么坏?要债?没什么稀罕吧,难道21世纪没人要债?或者要债的真像黄宏那样囧?抢喜儿做丫鬟?21世纪时应该不会吧,不说别的,喜儿要做丫鬟怕是办不到,她得先过六级,再拿个英国户口才行吧。黄世仁之所以这么坏,是因为他在春节要债!你丫的,这要多坏才能做到这一步,这是犯了全中国人民的大忌。所以他注定要遗臭万年。

    当然,21世纪是不同的,那是法制时代,所以,这个,那个,你明白的。犯不犯忌的其实无所谓,反正有法律作主。这个年代拖板车上坡,哪怕旁边的人穿上的是过年的新衣服,都会有人帮一下手。21世纪老人倒地,谁敢来扶一下?一怕老人及其子女告状,二怕法官宣称,“不是你害的,你凭什么扶他?”想想看,这样的人才符合那个年代的潮流,才能活得滋润,雷锋要是活在那个时代,他会有什么下场?21世纪,过年要债的怕是不少,查查百度,看看谁是谁非?尽管一千多年中国历史告诉我们,黄世仁过年要债,坏透了。到了21世纪,一切就不同了,黄世仁可就抖起来了,过年要债算什么,那不过是他不懂当地习俗,衙门法官报纸记者还会支持他,喜儿和她爹不过是法盲而已,你反抗一个试试,看看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公检法机构会怎样碾粹你。变幻的世界老百姓真心不懂,难道富裕的代价就是良心的丧失?姚青悠闲之余,也会有一些反思。

    1967年元旦悄无声息地过了,转眼间,元月也快过完了,1967年的寒假已经来临了,1967年的春节快要到了。从寒假的第一天起,年味儿就一天比一天浓了。

    年味儿,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出现这个词,至少姚青现在是没听人说这个词。这个词应是年味儿快要消失时才出现的吧,就像生病的人才想起健康一样。但是,姚青能够浓浓地感觉到它。

    儿童们欢快起来了,会算数的搬着手指头开始计算过年的日子;裁缝们忙起来了,家里面排满要做新衣的新老客人们;商店营业员忙起来了,哪怕再节省的人也会在这个时节添置一些新用品,当然这个时代没人知道什么叫季节性涨价;书店营业员忙起来了,春联、年画随着他们的手流进了千家万户;土产营业员忙起来了,炉子、碗碟一批批地销售出去,尤其是鞭炮,五十响儿的,100响儿的,500响儿的,1000响儿的等等,还有炸炮,二踢脚,摔炮,闪光炮,冲天炮,那可是吸引所有少年儿童眼球的好玩意;会写字的人忙起来了,左邻右舍的拿着红纸来求春联了。嗯,县委会例外,这里文化人多,大家多是买春联或自己写春联,所以姚青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

    姚青回县城是无声无息,夏日的喧闹已成历史。儿童的注意力转移得快,既然一个学期没有动静,那么遗忘是必然的结局。对于这一点,姚青也有思想准备。既然第一次能从无到有,那么再来一次就没什么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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